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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護住顧曳的耳朵。之前披星戴月地忙了那麼多天,顧曳好不容易睡上一覺。
&ldo;不好意思,小姐,那……午餐給您放進去嗎?&rdo;
門口的海乘是位女性,她看見床上躺著的兩個人,一個衣衫不整,一個□□著上身‐‐紅著臉,垂了垂頭,有些不好意思。
蘇黯倒沒想那麼多,她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
&ldo;放在門口就好。&rdo;
&ldo;好的,打擾了。&rdo;
擺好餐具,海乘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去。關門時,手腕壓著把手,嘴角還噙著笑。
‐‐都日上三竿了還不醒,這昨晚到底是幹什麼了。
蘇黯看對方一臉的笑容,近乎於不懷好意,心裡不免打怵。
&ldo;還有事嗎?&rdo;
&ldo;啊,沒有沒有啦。&rdo;笑聲悅耳。
關上門,這回是徹底跑掉了。
鬆口氣躺回了床上,蘇黯看了一眼身側的顧曳‐‐氣息均勻,呼吸綿長,睡得還算安穩。
臨近9月,海上的氣溫也不似陸地上那麼溫暖,透過舷窗,蘇黯隱隱約約地能聽見一些海鷗的叫聲。船上的顛簸起伏不大,遊輪也不容易暈船,她從床上的這個角度仰視窗外,還能看清甲板上懸掛的五星國旗。
她知道這裡是中國的海域,但海面一望無際,只有海水和海鷗,所以她也分辨不清自己具體在哪個位置。
清醒過後,她能大致猜到他選擇坐船的考慮。
初衷肯定是不想再留在香港,其次是受身體條件所限,還不能搭乘飛機。
坐船總比坐汽車和火車要強,這裡人少,清淨。
不用說肯定是要回帝都的吧,他離開了香港,那他就應該回第三人民醫院復命了,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否工作是另一碼事,但最起碼應該露個臉出現一下,讓醫院的同僚看一看自己的情況。
至於蘇黯自己呢……
手機都不知道掉在哪裡了,一整天都聯絡不上,胡桃她們應該都已經瘋了吧。
已經到了工作的時間卻沒有及時出現。希望薇薇安沒有暴跳如雷,小蕊沒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心底裡完全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蘇黯回眸,看了看顧曳。
不知道他昨晚是怎麼把她帶回來的。她最後的一點記憶就是又被江堯灌了一顆味道苦澀的安眠藥,沒過多久,她就倒在地板上喪失了抵抗能力,再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人,誰把她救了,她也都一無所知了。
&ldo;早知道你能把我救出來,我就不犯傻似的威脅江堯了。&rdo;
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繃帶纏得很緊。
手指輕輕一碰‐‐疼,很疼。
蘇黯原以為他會受傷,最起碼斷胳膊斷腿,或者又被江堯帶走失蹤個十年。但現在看他安安穩穩地躺在她身邊,毫髮無傷,蘇黯莫名地有點替自己不值……
既然他深入虎穴都能把自己和她同時救回來,那她摔花瓶以性命為賭注威脅江堯到底為的都是什麼啊?
眉頭微蹙,蘇黯嘆了口氣,仔細地打量著顧曳的這張臉‐‐如墨的粗眉,濃密的眼睫,透白的肌膚襯著清俊的五官,整個面相組成的明明是一張文弱書生的臉。人家都說面由心生,但是……
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蘇黯暗忖他分明生著一顆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