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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的那種,至今他都能記得那鑽進口腔的舌頭,就像一條溼潤的蛇。
“好孩子,千萬別把這事情告訴你父親喔!將來等你長大些,阿姨更疼你。”說著這種話時,她的手還在年幼陳依的褲子裡撫摸,見陳依完全不懂的傻傻點頭答應,又俯身輕吻一口,誇聲‘好孩子’,回房去了。
那時的陳依完全沒有男女**,更不知道這些意味了什麼,只是覺得伸進嘴裡的舌頭有些噁心。
到陳依讀四年級的時候才漸漸曉事,同學之間已有孩子看過色情錄影帶,互相傳道私議,他明白當初已經丟失了初吻。好在男人的初吻似乎並不值錢,於是也並不太介懷,只是對那女人就從心裡給印上**的烙印。
這些事情陳依至今沒有對人提起過,那個女人跟父親的感情他不瞭解也不懂,但從來不曾見過他們爭吵。
陳母每次跟陳父吵架後總會抱怨類似的話,陳父則必然提早上班。
“當初怎麼嫁了這樣的男人!八幾年過來玩的時候他聽人家兩句流言就說我在老家偷男人,把我按地上用皮帶抽的滿身是血。找不到是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老家你都曉得,從小就帶著你和你妹妹一起睡,你們怕黑,哪天晚上不陪著你們不鬧?說我偷漢子的王八蛋簡直沒得天良……”
這些話陳母抱怨過很多次,陳依知道這些,也明白母親是真的傷心,但未必是需要人勸慰,也許需要的只是有人傾聽。他從小就不介意傾聽,父親會對他抱怨母親的過錯,母親亦然。他從不在父母之間評論另一者的不是。
儘管他從小隨父親生活的多,但不知為何,也許因為明白父親過去那些事情,也許是真的體諒母親,總之,他心裡認為父親錯的更多。
最初父母吵架時文文害怕的哭,打架時年幼的陳依也害怕的哭,彷彿世界末日來臨,彷彿下一刻父母之間就有一個會血濺五步。他不知道怎麼阻止打鬧,就帶著妹妹在陽臺上哭喊,直到把鄰居吵下來勸架。
這樣的事情生了很多次,每一次過後陳父就打罵他,說他鬧的人盡皆知,讓他丟臉。那時候他就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吵鬧,那麼大聲的吵鬧為什麼不在乎鄰居聽到。但這些話他沒有說。
吵架打鬧的多了,陳依慢慢覺一個事實,即使父母打鬧至一個拿菜刀,一個拿拔塞的熱水瓶對持。前者揚言要殺了對方,後者揚言要燙死對方。最終刀不會真的砍下去,熱水不會真的潑出去。
至於拳腳相向,陳母也出生農村,離開的比陳父晚很多年,雖然是女人,力氣並不小。沒有一次雙方真的受重傷,最多隻是不小心刮破面板,或者過幾天氣消後彼此抱怨對方當時那一拳打的有多疼,那一腳踢的有多重。
陳依開始不再勸架,吵鬧打架的時候帶著妹妹躲在房裡,等完了再出來。開始時在房裡還會擔心狀況,但很多次後都見父母的傷逝狀況仍舊不疼不癢,終於連擔憂也不再會,彷彿麻木,熟視無睹又不可能改變的那種麻木。
文文比他小,目前還沒能麻木,仍舊會躲在房裡害怕,抽泣,顫抖。
陳依曾經很想安慰妹妹,但後來現,他連自己都無法安慰開解。
聽著陳母的嘮叨抱怨,陳依領著妹妹招呼一聲去上學。
他們兩兄妹讀同一所小學,就在小區裡,快些走三分鐘路程,慢些走也不過五分鐘路程。文文在路上走時忽然蹲下身看著地,陳依湊過去問她怎麼了,她一張天真的笑臉以十分認真的表情面對哥哥。
“我聽見那隻小螞蟻說迷路了。”
陳依忍不住笑了。
“螞蟻的聲音你也能聽見,能聽懂?”
文文一時啞口無言,隨他繼續走,快到學校時,忽然賭氣似的辯解道“我就是能聽見!”
“好吧,可是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