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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外頭院子裡的花樹藍天。她歪著腦袋垂著眼,若有所思的吸菸,忽然聽見外面響起了金石摩擦的刺耳聲音,抬眼一瞧,就見是雷一鳴回來了。
雷一鳴穿著全副的軍裝,馬靴上了馬刺,馬刺隨著他拖泥帶水的步伐,斷斷續續的劃過青石板地。單手拎著一根指揮鞭,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一隻腳踩著門檻,他一側肩膀倚了門框,另一隻手攥著指揮鞭,用鞭梢
輕輕磕打了馬靴的靴筒。目光從軍帽帽簷的陰影中射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滿山紅。
滿山紅含著一點笑意,噴出了一口煙:&ldo;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do;
雷一鳴腰間繫著牛皮武裝帶,武裝帶扎得服帖而又有餘,顯出了他薄薄的腰。這腰似乎脆弱無力,既帶不動了他的兩條腿,也支不起了他的上半身。以腰為軸,他微妙的&ldo;甩&rdo;了一下,讓自己的肩膀離開了門框,脊樑骨也隨著慣性挺了直。邁步跨過了門檻,他走到了滿山紅面前,背過雙手攥住了指揮鞭的兩端。
&ldo;我有什麼好玩的?&rdo;他問滿山紅:&ldo;歲數都夠給你做爹了。&rdo;
不等滿山紅回答,他轉身往旁邊的屋子裡走:&ldo;我去給嘉田寫回信,不要打擾我。&rdo;
雷一鳴花了一個小時,寫完了信。
他從未和誰這樣持久頻繁的透過信,起初所寫的字句還有些滯澀,寫著寫著順溜起來,竟然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兩張信箋。等他把信寫好了,滿山紅也吃過了飯。他出來把信給了她,又道:&ldo;我派人送你迴天津去。下午出發。&rdo;
滿山紅接過了信,往懷裡一揣:&ldo;我在你這兒還沒住夠呢!&rdo;
雷一鳴答道:&ldo;除非我死在你手裡了,否則你永遠沒夠。&rdo;
滿山紅慢慢的抿嘴笑了,一邊笑,一邊伸手一扒他的衣領,看他脖子上的吻痕‐‐說是吻痕,其實是半吻半咬,耳根的紅印子倒真是吻痕
,那兒是他的癢癢肉,一吻一哆嗦,吻比咬更讓他痛苦。
&ldo;好,我走。&rdo;她笑嘻嘻的看著他:&ldo;我等著和你下次再見。&rdo;
&ldo;不見也好。&rdo;
滿山紅搖搖頭:&ldo;不好。趁著你還沒有老成個老頭子,我得抓緊時間,和你多親近親近。&rdo;
然後她的手指劃下來,勾住他的武裝帶輕輕一拽。
滿山紅下午走了,而在她抵達天津交了差的第三天,張嘉田又收到了雷一鳴發來的第二封信。
他挺納悶,不知道雷一鳴為什麼不把這信一併交給滿山紅。及至將信讀完,他先以為雷一鳴最近身體添了點小毛病,不大舒服,所以要向自己發發牢騷;後來,他又發現雷一鳴話裡有話,其實是向自己告了滿山紅一狀,但又寫得不明不白,似乎滿山紅在他那裡,也沒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行為來。
他懷疑是雷一鳴文采不行,像自己似的,一動筆就要詞不達意。直到了第二天夜裡,他把那信又拿出來研究了一番,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當場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了一場。翌日上午,他給滿山紅打了電話,問她:&ldo;你個瘋丫頭,我不是不讓你對他胡鬧嗎?&rdo;
滿山紅打了個大哈欠:&ldo;誰?哦,他啊,我也沒怎麼著他呀!&rdo;
&ldo;放你孃的屁!你沒怎麼著他,他怎麼感染了?&rdo;
&ldo;感染?什麼感染?沒影的事,可別往我身上賴。&rdo;
張嘉田又是氣、又是笑:&ldo;尿道感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