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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順利進入百樂門,馬行空今天還特意買衣購物為師妹大肆打扮了一番。
說起來這丫頭雖然土裡生土裡長滿身的土氣,但畢竟天生麗質是個可塑之材。
嬌好的面容,窈窕的身段,只消粉黛輕施、姻脂淡抹便顯得婷婷玉立有著驚世駭俗的美。
馬行空望著穿戴齊整的小師妹,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幾分志得意滿的神色。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是司徒燕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刻意精心的打扮,完全沒想到自己化妝後的模樣兒居然與沒化妝前判若兩人,差點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剛化完妝的那一刻,她竟然傻傻地對著鏡子呆呆出神。
二人租了一輛黃包車信心滿滿地來到百樂門。
司徒燕伸手挽住馬行空的手臂,心裡甜滋滋的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師兄今天亦是西裝革履,胸前的白色襯衣上還特意紮了一條金邊領帶,這讓他看起來容光煥發風流倜儻,活脫脫象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們。
二人挽臂並肩走進百樂門的大門,徑直上了二樓的歌舞廳。雖然此時不過上午的十點鐘左右,可廳中卻東簇西摞三三兩兩地坐滿了人。百樂門頭牌歌女蔣麗媛正在演唱臺上聲情並茂地唱著《夜上海》,臺下的舞池中有不少男女成雙結對地跳著紳士十足的西洋舞。整個歌舞大廳在光怪陸離的霓虹燈影下充滿了熱烈而祥和的氣息。
司徒燕何曾見過如此激情四射的壯觀場面?一時間不由瞧得呆住了。
馬行空說:″怎麼樣?這場面夠宏壯吧?百樂門號稱′東方第一樂府’,也是大上海的‘不夜天’,一到了晚上,幾乎人滿為患坐無虛席,那熱鬧氣勢才真讓人震撼呢?“
司徒燕哦了一聲,頗顯得有些心猿意馬,要在這樣的場合登臺演唱,她突然間覺得有點怯場,心裡就虛了。
馬行空拉著她找了一個靠近舞池的酒桌位坐下,低聲對她說:″先聽聽人家唱的咋樣,有沒有咱們燕子唱的好聽?“
司徒燕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就知道譏笑俺。″
蔣麗嬡一曲才終,全場掌聲雷動,喝彩之聲此起彼伏,更有人嘬口打起了胡哨,一時間人頭攢動亂成一團。
馬行空站起身來正要穿過人群走到臺前去交涉讓司徒燕上臺試唱一曲。
一位西裝革履、洋派十足,約莫三、四十歲左右五官端正的漢子,手中握著一隻斟滿紅酒的高腳杯,緩步走到舞臺前,擋在了他的前面,衝著蔣麗媛朗聲誦道:
“月明星稀,燈光如練。何處寄足,高樓廣寒。非敢作遨遊之夢,吾愛此天上人間。”
誦罷,將手中酒杯遞向蔣麗媛,接著說:“蔣小姐音如鳴翠,令人如醉如痴,不僅曲兒餘音繞樑勝似天籟,且容若天仙沉魚落雁,在下欽服之至,不知可肯賞臉同飲一杯?”
蔣麗媛朱唇輕啟微微一笑,半推半就地說:″麗媛有幸得九哥捧場,原該專程奉陪九哥痛飲幾杯以示謝意,奈何麗媛這幾日身體有恙,不便飲酒……望九哥體諒體諒……”
蔣麗嬡說這幾句話時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又兼廳中喧譁之聲不絕,但馬行空此時正站在這位被稱作″九哥“的人身後,和她幾乎近在咫尺,蔣麗媛所說的字字句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九哥“時,心裡驀地一驚,不自禁地咯噔了一下。他早就聽說上海三大幫會之一的″斧頭幫“扛把子(幫主)就是被道上的人稱九哥的,莫非這位看似貌不驚人的漢子竟然是上海黑道三大巨頭之一的杜老九?
只見九哥微微一笑,對蔣麗媛說:″杜某對蔣小姐仰慕得緊,雖不曾常來百樂門聽你唱曲兒,但向來對你相敬如賓,不敢褻瀆尊顏。怎麼?有關老大替你撐腰,便不肯給九哥賞臉了?是不是蔣小姐已將昔日的情分忘得乾乾淨淨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