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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rdo;,也許這樣秦知便會幫他吧?但吃飽後、吃飽前的心理狀態發生了變化,他努力了半天,卻再也叫不出來了。他現在肚子不餓,便找到了驕傲跟尊嚴。
他沉默地等著這些天已經習慣的拒絕聲。反正是要被拒絕的,不如早些說出來,他也徹底坦蕩了。
秦知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學長、老哥、兄弟,最後他釋然地笑笑說:&ldo;好啊,可我沒有太多。&rdo;
章正南徹底驚訝,而後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他努力用他的眼睛最直觀地去透視、去探究秦知,而後他拍拍沙發,就像大學時候他坐在豪華學生公寓裡那套英式真皮沙發上那般,叫秦知來自己身邊坐。
秦知坐了過去,從懷裡拿出支票本,填好數字遞給他。
章正南接過去,看下數字,有些驚訝,&ldo;我以為你恨我,所以最後一個來找你。&rdo;
&ldo;一直恨。&rdo;秦知沒抬頭地說。
&ldo;……大學那會兒,人人都說你古怪。&rdo;
&ldo;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告訴他們你的大度,這個我知道。&rdo;
&ldo;好像……是這樣。這些日子,我求過好多人。親生的一奶同胞叫我快去死,他們巴不得我倒黴。我的倒黴似乎現在盡如人意,全世界都在找續集看。&rdo;
&ldo;這樣啊。&rdo;秦知應道。
章正南將支票推回去,苦笑了下,&ldo;嗯,我的身份證不能用了,如果可以,給我些現金吧。銀行,那些該死的傢伙都在找我。&rdo;
秦知取回支票點點頭。他開啟門,跟門外守候的幾個人嘀咕了幾句。陳律師看他的眼神實在不好,秦知也知道自己在自找麻煩,但這樣的日子,實在不適合看到這個痛苦的人。
他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如果章正南不解釋,他也不打算問‐‐知道別人悲慘的事情,會心累。
秦知坐在那裡發呆,章正南一言不發地摳著桌面的桌布。屋裡空調緩慢地釋放著溫度,秦知酒意上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做著混亂的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覺著耳朵邊有些人在交談。秦知想睜開眼睛,卻無能為力,大量的酒精再次侵蝕著他的腦神經,他無法思考,無法掌握身體的指揮權。
大約到了後半夜,秦知坐起來,晃晃腦袋。
吳嘉陽站起來給他倒水,馬柏東遞給他一封信。秦知再扭頭左右看看,章正南已不見了。
秦知開啟那封倉促寫在一張禮單紅紙上的信‐‐現在的人,似乎不太習慣再用這種方式去交流了。用這樣的角度去接觸章正南,給秦知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拿著解剖刀子終於切開了面板表層一般。其實文字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有時候,文字比語言坦誠,更加真實。
秦知老弟你好:
錢,你的下屬給我了。你什麼都沒說,他們就懂得了你的意思。從這點來看,我依然是不如你的。這麼久了,我身邊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幫襯下自己,在適當的時候提醒自己的人。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比你會做人,比你玩得好,搞不懂為什麼我總是要跟你攀比。到最後,你又不離不棄的追隨者,而我卻開始一無所有地在這個世界浪蕩著,而且不知道要浪蕩到什麼時候了!
我不會做人,這是今天才發現的。
這些天,我一直在四處逃亡。家人在找我,那些所謂的朋友在找我。我沒日沒夜地到處走,後來才發現,我最害怕看到的不是債主,而是一無所有地貧窮。我就是個懦弱的、不敢承擔責任的糙包,一掛腐爛下水般的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