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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白舜韶怎麼逃脫的?」柳紆滎試圖引導道。
「我怎麼知道,他氣運大唄!他的命格也是沒誰了,就算不是滅世者,也是人所罕見,又恰逢亂世……」木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效仿他?」
驢頭不對馬嘴,柳紆滎無奈道:「你忘了我一開始說的?我會守好這裡,不會滅世。」
木煩還想罵人呢,但忍住脾氣道:「註定的就是註定的,命數這東西改不了。誰都不會一開始就說自己肯定要反的話,但是推翻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只要簡單一句『逼不得已』,就可以矇混世人。你真當舅舅傻,我可不是像他們那種怕東怕西的人。我和你說滅世這種事,也沒有想像的……」
「那你就等死吧。阿律!」柳紆滎終於不耐煩起身,「侍劍。」
野外起了薄霧,此時掌起燈,有種獵獵的肅殺感。
以夜幕為背景,杉木為界,風不曾停,水也不曾止。
柳紆滎的炎灼劍瞬間出鞘,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向阿律襲去。炎灼劍的暗芒時隱時現,同時「錚錚」的劍音響起,愈發覺得骨子裡發寒。
炎灼赩光難再現,玄寒淵回本同源。
儘管對打的不是玄寒,但這個叫阿律的劍客,果決不同的氣勢,愈發襯得少年也不簡單。
只是這少年手中的炎灼劍,再不是當年的那把了。
木煩縮了縮手,孤獨欣賞。
還記得多少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掌燈的夜晚,那時還沒有現在的冷寒,木煩第一次在夜光中看到炎灼劍出鞘的樣子。
那時氣氛完全不同。夜空中,都是撲閃的星星,他們在雲層裡穿梭變換,時明時暗——跳躍的可愛,可愛的美麗。
當時姐姐其實是初次懷孕,姐夫在庭前舞劍給她看,她站在一旁,望著姐夫的眼睛裡,也像是裝滿了星星。
那時他就知道,他這個傻姐姐,最終還是愛上了這個俠客。
瘋瘋癲癲的姐姐,因為脾氣大而出名,不是什麼好名聲。拖到十九而未嫁,也是有著懷抱書冊、孤獨終老的意思,誰想和退了婚的柳屺反而相配了呢。
當時柳家為柳屺下聘姐姐時,也未必安了什麼好心。但是為這個人,還是值得一嫁的。
事實證明,柳屺真的是一心一意為姐姐好的,愈發寵得姐姐無法無天,脾氣見長。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姐姐也開始逐漸收斂。當時以為是丟掉第一個孩子的緣故,完全沒有想到這也是一種受制於人,又或一種保護。
眼前的人,是姐姐要保護的人,眼前的人,也是唯二的骨肉至親之一。
眼前的人,不知走向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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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苡依舊一個人快步潛行。
在薏苡眼裡,清小益的母親清霜和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一個人有了牽掛和無牽無掛是不同的。
不是每個人都把感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薏苡曾經也認為自己是。可惜她愛上了一個人,一切戛然而止。
如果有機會,薏苡當然會告訴他,她愛他。
她不喜歡被命運束縛,但是她愛這個受命運擺布的少年。
雖然他設計的危險與劫難總是被她一眼看破,但是她總是笑著經歷這一段「坎坷」。他將這段感情當做生命最後的禮物,而她當作了全部。接吻的時候,總是有種美妙的愉悅感,她愛他,瘋狂地愛他。
愛一個求而不得。
愛一個得到即棄。
前一世,她愛得精疲力盡,絕望之時,她還想再見他。
重生時,見到年幼的他,對她毫無感知的小柳凌逸,望著她的眼裡只有好奇,她就想也許這是一個終結。
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