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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光彩閃過。
小孩最終被丟了出來。
白髮男子依然說著:「說實話,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慘的命數了。」
楊夢世已經從沉悶裡抬頭,笑道:「是嗎?可能我後面進來那個會比我更慘。」
白髮男子愣了一下,就納悶了,就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嗎?
「你們定的後面一個是誰?」男子問。
「我朋友,王奇。」夢世回道。
「這麼說……先把砸我場子的那個人叫進來吧。」男子眯著眼睛笑道。
「柳紆滎?」楊夢世皺眉思索,點點頭,「先生,你一般收取什麼?」
「這個,一般就收取一點氣運。我們這行洩露天機太多,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怕最後倒黴,就讓自己運氣稍稍好一點,庇佑子孫。不過像我這種註定斷後的,就無所謂這些了。」
白髮男子說話總是愛眯眼,顯得脾氣很好,來之前夢世也事先做了調查,此時也是生出感慨。
「先生,你來世最喜歡做什麼?」
「呃,大概是做一隻熊貓吧……」白髮男子似乎真的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好想法,祝您成功。」最後還是被雷了一下,夢世一臉無奈地轉身。
不過,三死三活劫啊,還好已經過了大半了。
出來一身輕,似乎是被答疑解惑了。
柳紆滎不意外接下來的是自己。就像他告訴李民生的,這個命理師應該是姓木名煩,算是楊夢世的一名貴人。
柳紆滎並不怕他,甚至還是直視。
「好久不見,木煩。」
「哼,我並不記得我們哪裡見過。」白髮男子揚著下巴,一副少跟我套近乎的樣子。
「這樣啊。你都能收養一個害死你姐姐的人的孩子,有時候有沒有記起那還尚存人世的你的可憐的小外甥?」
「凡事不過一個『緣』字,凡念不過一個『善』字。你戾氣太重,善念太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至於我的私事,論年紀,你也不是他吧?」木煩翻眼,他有一雙不大,但異常精緻的眼睛,琉璃剔透。
「我自然不是他,但我把他當親弟弟。有人在我面前抱走了他,卻還不回來人,你說我會如何處置那個人?」索性戾氣再重一些,柳紆滎微笑涼薄,臉也湊近,「我為找人。」
「哼,你確定你不是為了四方之石嗎?親弟弟,真敢說。」木煩依然不屑,但是看見少年從自己領口拽出的玉珏卻是一愣。「你是柳凌逸?」
「不錯,你沒忘。」柳紆滎把玉珏摔到桌上,把木煩弄得一陣心疼。
「小心點!多好的東西啊。」木煩撫過上面的紋路,「我都十年沒見過一塊好玉了。你那位好祖父還是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你。」蘊含其中的特殊氣場,有讓木煩稍稍還原。
「除了我還能有誰?你外面那位?」柳紆滎收回來,「柳家家主,從來都只有我一個。」
木煩聽得微愣,冷笑一聲:「之前聽聞,以為你是個君子,今天看來,更像一個小偷。」
「小偷。」柳紆滎目露不屑,拉過人湊到近旁,「說誰是小偷呢?」
木煩皺眉看自己的手,沒有一點還手餘地,當年真應該習武啊。感嘆完,再次抬起臉,繼續笑道:「歹竹出好筍是不可能的了。」
柳紆滎放手笑道:「真刻薄。你把柳峻形容為歹竹,他萬一連筍都出不來呢。」
「你難不成石頭縫裡來的?」木煩壞笑。
「沒錯,我就是石頭縫裡長的。」柳紆滎揚臉道,「所以最討厭你們這種雙標的道德君子。」
打量房內,不讓人開口,柳紆滎發現這兒儼然就是一副臥室的樣子,卻是比外面更簡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