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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庭院,瘦弱的樹苗,一盞孤燈,真如它的主人一樣,不解風情。
「柳少爺,請在這裡等候,我進去通報主人。」卓立的臉也越來越冷,二十五歲以後難見表情。
簡陋的小木屋,又是完全將奢華摒棄在外。真是不接地氣的壞習慣。追求好的東西,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才一年多沒見,沒想到這人的怪癖更嚴重了。
雪洞似的大廳裡,等了有一刻,本就不是接待的場所。
柳紆滎對著白牆不斷沉思,不由生笑。
白孟乾今晚的意思不就是:莫城的大江湖都是他的,憑實力叫人臣服,絕不僅僅靠些小恩小惠。
這種意思嗎?
理念是一致的。只是他們,誰都不可能臣服於誰!
一盞茶,兩盞茶……
「柳少爺,主子有請。」卓立再次通報。
「可以。」柳紆滎快走一步,遠遠甩開,直推開大門。
入目一床、一桌、一椅、一櫃。書櫃依然整整齊齊,沒有多少紙質,桌上卻是整整齊齊擺著一列的書。
與旁人打量屋子主人,或者沒膽量打量主人不同,柳紆滎先要看看這人怪癖到了什麼程度。
「極度追求簡潔,當心越來越沒人性。」
卓立在身後恭敬地把門合上,白孟乾卻連見柳紆滎都帶著笑。
「一年多不見,變得仙氣不凡起來。」
的確。戾氣盡除,不再需要眼鏡來掩藏眼底的不服與倔強的柳紆滎,和一年前相比,可以說判若兩人。精緻的鳳眼更顯優柔,放鬆的菱唇,讓人輕視成一個空花瓶而以。
此時,柳紆滎也把目光放回到了白孟乾身上。
白孟乾和李民生相類,同樣一股與生俱來的浩然正氣。只是白孟乾眉目更加闊氣,但眉彎也更加雅淡,同時臉龐硬朗深刻。
相較秀氣容易操控的李民生,這一位的確十分的不好惹。
柳紆滎輕笑道:「裝神弄鬼慣了,你要信,我也可以給你算上一卦。」
「哼!我不信這個。我只是來看住你,你不想死我也會在你身上補上一刀,以完成你對我祖父的承諾。」也許對手才是最熟悉的人,白孟乾不知不覺又擺出了臭臉。
「逼迫太緊,不好不好。」柳紆滎笑道,抽開白孟乾櫃上掛的寶劍。顯然白孟乾沒有準備他坐的位置。
案頭輕敲,白孟乾說道:「聽說年前你在京城範圍遇到刺殺,還要靠一個女人保護?」
柳紆滎嗤笑,打著劍花說道:「你不是也要靠和女人上床嗎?這樣就打探到我的情報了?」
白孟乾不慍不怒,單看他手上劍光流轉,不覺出神道:「我和華晨,單純解決各自生理需求。你那個小跟班個人魅力不夠,還要來怪我?」
「無恥!」柳紆滎不覺說上一句,人壓在案前。氣質清華之後,人也變靈秀了。
柳紆滎笑容就十分複雜,眼神尤帶著不屑。「不要挑釁我溫純無害的手下。華晨的父親全家都被你拿捏在手上,真敢和她睡?別玩出真感情,趁早還給田詢。」
「總比你為個女人要死要活要好。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又洗白乾淨了。要不要我告訴她,你這個瘋子的真面目?」
白孟乾說得一本正經,柳紆滎卻先失笑了。
「你是看不起我的女人嗎?還是質疑我們相互信任的程度?」柳紆滎傲氣道。
「你開始要殺她呢?」白孟乾回擊道。
柳紆滎色變,劍已經快腦子一步,架到了人的脖子上。雖然冷靜下來,嚥下一口氣,但是依然狠話道: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殺你,不染劫數。還有派個樊廡過來,以為就能製得住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