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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個屁!”
煙雨蝕骨之地待久了,腿軟骨頭酥,怪道坐不穩江山。弄得金甌半闕,也虧他們吃得下。
“公子說的是,公子說的極是!”疤臉覥著臉附和,“瞧瞧那些個世家郎君,還有一眾自詡風流的名士,薰香又塗面,畏寒又怕暑,個頂個膚脆骨柔,走幾步路就氣喘如牛,出要坐車、入要人扶,郊郭之內就找不到幾個乘馬的!真鬧起亂子來,擎等著被——”
左右瞥了瞥,吞下後面的不敬之語,嘿嘿一笑,順勢轉了話題:“最要緊是這邊的食物不對胃口!還是咱棘原的飯菜香。”
這倒是真的。南人作食,喜著飴蜜以助味,蕭元度是無論如何也吃不慣。
“好在此行就快要結束了,管事說,不日咱們就動身回去……公子,那人,找還是不找?”
蕭元度斜倚廊柱,撩起眼皮看他:“你說呢?”
疤臉親隨渾身一凜:“找找找!這就去找!”
心裡卻叫苦不迭——邊臣居京,日子都有定數,過時不返,輕則受懲,重則一頂謀逆的帽子扣下……他們時日所剩無幾,五公子卻是不把人找到誓不罷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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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鼓齊鳴聲中,新塑了金身的降生佛像已經從經樓迎到永寧寺前的廣場上,在此舉行完浴佛禮才能請進大雄寶殿。
主法僧帶領一眾僧侶出班恭迎佛像,頂禮三拜後,將佛像安座於香湯金盆中,上香、展具,再頂禮九拜,主法僧唱讚的同時,開始給佛像灑清水“洗塵”。
百姓環繞一週,同唱《贊佛偈》祝聖繞佛,甚至互相灑水嬉戲。
這種熱鬧顯然不適合女眷去湊。到各個佛殿參拜一圈,又喝了甘草茶熬成的浴佛水後,眾人便去了正殿聽經。
估摸著時候也該到了——
姜佛桑心裡想著,正要邁步進殿,一個知客沙彌疾奔而來。
“姜夫人!您快去看看吧,許郎君他、他……”
他語氣焦急,卻又礙於什麼難以啟齒,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急得滿頭大汗。
姜佛桑焦急之色顯露的同時,聲音也未壓著:“可是郎君有疾?”
果然,話音才將落地,先一步進殿的臧氏就已變了臉色,匆匆折返。
“可是晏兒出事了?剛剛我瞧他面色就不好……”說著,豁然轉向姜佛桑,不顧各府女眷都在,出言相斥,“讓你好生侍奉,夫主不適你竟是都未留意?!”
臧氏愛子心切,婁奐君卻是清醒的,她假作攙扶,藉以提醒:“君姑,皇后還在殿內等著,您先進去陪皇后聽經,兒婦這就請醫官去給八叔瞧瞧。”
“還聽的哪門子經,去看晏兒要緊!你也隨我同去!”
皇后的臉面不能不給,但也要分時候。反正許家和連家不睦已久,結仇也不在乎這一樁了。
婁氏無法,只好隨臧氏去了知客園。許家其他女眷也沒有留下的道理。
姜佛桑和菖蒲對視一眼,菖蒲點了點頭,二人後腳跟上。
佛殿內,整齊排列著數排明錦蒲團。
盛裝打扮的連皇后趺坐於為首的位置,聽得宮人來報,緩緩睜開眼。
“既是許家出了要緊事,孤自當去看看。”
眾女眷自然以皇后馬首是瞻。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追去了白渚院。
“劉安幾人何在,怎不近前伺候?”臧氏見院中空空,不由滿面怒容。
卻不知那些個侍從家兵早就被許晏給打發了。
帶路的沙彌指著其中一間廂房,面色尷尬:“就、就在裡面……”
臧氏正要進去,婁氏聽著聲響不對,眼疾手快扯住了她:“君姑,人太多,於八叔病情反倒不好,不若……”
話還未完,急性的姒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