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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容定泱竟會自己留下,讓她和容定濯脫身,這是喬慈衣未曾想到的。老掌教時期的教徒所為,她沒算在容定泱身上,她以前對容定泱只是怕,怕失去自由,怕被他囚禁。
當她親耳聽到,容定泱說出是他害她丟掉女兒,就多了一層恨意。
可她聽說容定泱多半是活不了。若那個人已死,恨也就沒有意義,她的心中一時也有些茫然,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喬慈衣知道容定濯心裡必定很不好受,幾十年的兄弟之情,豈是輕易就能抹殺。容定泱告訴容定濯那些他對侄女做的事,也只會讓容定濯更加痛苦。容定濯原本是可以恨容定泱的,他卻又用性命來保護他。
容定濯慢慢將喬慈衣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睛,道:「對不起,我二哥對磐磐如此……」他覺得無顏面對她,也無顏面對女兒。
喬慈衣搖頭,道:「你是你,容二爺是容二爺。若非為了我,你也不會來寒州。」
她突然伸出手,將他肩頭的雪沫拂去,道:「回京吧,皇后還等著我們回去。」
容定濯握住她為他拂雪的手,道:「……阿灼,不要再離開我。」至於姚擇和聞懸是否打著剿滅蓮藏教的旗子對容家出手,他回京之後也自會讓皇帝做個定奪。
喬慈衣抬眸看看他,道:「好。」
容定濯又將喬慈衣擁入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重逢以來,他從未吻得這樣急切而激烈,就像久渴之人找到甘泉,只有她可以撫慰他。喬慈衣放鬆身體,慢慢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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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為了迎接年節,提前半個月,到處已掛上花燈。
前幾天雪下得大,但這兩天沒有下雪,還出了太陽,白雪紅梅,陽光澈遠,宮牆裡一片莊華靜美。
隋祉玉下了早朝,乘坐軟輿直接到了坤承殿。
宮人已習慣皇帝處理政務以外的時間都到皇后宮中,恭敬上前,朝著這位年輕冷峻的天子行禮,道:「陛下,娘娘還未起。」
隋祉玉也不意外,顧磐磐有孕後嗜睡,昨晚他陪她畫畫,耽擱到太晚,今日肯定是要多睡一陣。
隋祉玉在殿裡站一會兒,待身上寒意散去,才來到榻邊,端詳顧磐磐的睡顏。
熟睡中的顧磐磐面色總是彌著粉嫩的紅,但今日她的唇瓣卻是微微張合,似乎在夢囈,將醒未醒之時,突然張開了眼。
隋祉玉立即握住她的手,問:「怎麼了?磐磐。」
「陛下。」顧磐磐醒來就看到皇帝,心裡立即平靜不少。
隋祉玉道:「做噩夢了?」
顧磐磐搖搖頭,道:「也不是噩夢,就是夢見一片汪洋,我坐在一隻小舟裡,不知要被水波帶到哪裡,找不到你,也找不到爹孃。」
隋祉玉讓顧磐磐靠在自己懷裡,輕撫著她纖瘦的後背,道:「磐磐懷了身孕就別想太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顧磐磐心裡揣著事,沒注意到皇帝自稱的是我,而非朕。她看著丈夫與自己交握的手,突然問:「陛下,你與我說實話,我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何這樣多天她都不進宮看我。」
她有了身孕,前些天的時候,喬慈衣恨不得長住在宮裡,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多天不現身。
隋祉玉思索片刻,道:「磐磐,喬夫人前些天的確是被人帶走,但你不用擔心,沈囂已有她的訊息,一切安好。容相亦在她身邊,很快就會帶她回京。」
顧磐磐前兩天也問過,他不敢告訴她,現在聽說喬慈衣找到,才敢跟她說。
顧磐磐皺了皺眉:「是蓮藏教作亂擄走我娘?」
隋祉玉頷首:「是。以後不會了,蓮藏教的頭目盡數伏誅,蓮藏教的幾處亂軍也被剿滅。」
只有涉及容定泱的事,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