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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就帶著刺。

原本凌雲是不想這麼快搭理楊慶的，但楊慶自己跳了出來，他就不得不滿足對方，他沒有看楊慶，而是把目光移到蔣修肅身上，語氣平淡，「修肅哥，孩子沒大沒小我不計較，但你這個父親沒教好，就是你失職。」

「凌雲，你罵誰沒家教，你罵誰有爹生沒爹教？」沒有被養在豪門本就是楊慶前世今生的逆鱗，一聽凌雲的話，他頓時炸了。

氣得面紅耳赤，同時看向凌雲的目光也像割肉的刀子。

他知道凌雲身份今非昔比，他原本是打算容忍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凌雲他都忍不住，只要是從凌雲嘴裡吐出的任何一句話都能點爆他的情緒。

「你快閉嘴。」

知道情況的蔣修肅此時可不敢招惹凌雲，趕緊怒呵了楊慶一聲。

「爸，你讓我閉嘴？你居然讓我閉嘴！」指著自己，楊慶看向蔣修肅的目光除了傷心還有失望，絕對的失望，兩世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這個父親對自己都很冷淡。

嚴肅而冷淡。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被抱錯的人是他，錯失豪門生活待遇的也是他，他不該委屈嗎？為什麼一個個對自己的態度卻是可有可無，為什麼，難道他的出生真的就那麼多餘，多餘到被抱錯也要讓他獨自承受苦果？

楊慶實在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他看向蔣修肅的目光不再隱忍。

面對楊慶眼裡不掩飾的恨意，蔣修肅心情很平靜。

他親情天生就淡薄，加上楊慶並沒有養在他身邊，十八年錯失的不僅僅是歲月，也是情感的培養，他對楊慶真的沒有太多的感情。

「陽陽，陽陽，你別這樣看你爸，你」

拉著楊慶的手，吳美雲早就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凌雲他們已經知道了多少，所以說話也吞吞吐吐不敢明說。

「媽，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也可有可無，是不是你們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楊慶的手惡狠狠地指向了高高在上的凌雲，眼球也開始布上血絲。

他恨凌雲，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恨，恨不得凌雲立刻去死。

原本凌雲樂呵呵看戲，結果楊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不滿了。

輕輕嘖了一聲，凌雲面對楊慶那不禮貌的指頭微微挑了挑眉，笑得溫和，「楊慶，你是晚輩，我是長輩，原本我是不想跟你計較的，但不但不叫我一聲叔，還敢這樣用手指著我，你知道犯了什麼族規嗎？」

「你！」

聽到這話，楊慶狠狠喘著粗氣，他指著凌雲的那根手指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氣得臉都青了，要不是還沒入族譜，要不是身份還沒被家族承認，他早就暗中收拾了凌雲，哪裡等到凌雲權勢越來越大。

真是氣死他了！

「凌少，你是族長夫人，長他一輩，作為晚輩用手指指長輩，他犯了大不敬。」知道楊慶不會回答凌雲的話，站在凌雲身後的範昔代答道。

聽到範昔的聲音，幾個族老也都點了點頭。

蔣家能傳承這麼多年就是因為族人們團結、和睦、同進退，同時還要尊卑有序。

不然沒有凝聚力，各有心思，那家族早就散了，哪裡還能傳承幾千年。

想到這，幾個族老看向楊慶的目光就非常不滿。

沒有養在蔣家的孩子就是沒有規矩。

凌雲根本就不想挑撥族老與楊慶的關係，但楊慶非得自己一再作死，他也不攔著，微微一笑，出口的話卻非常森寒，「楊慶，我勸你收回手指，不然」

未出口的話透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不然你要怎麼，你難道還能砍了我手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