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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不甚熟練地操作著竹夾,忽然傳出一聲脆響,一整盆的茶碗一個接一個倒下,裡面的湯汁全部溢了出來,混著小部分碎瓷留在盆裡。另外又有一些奶汁濺了出來,灑在別的菜上,整個桌面一片狼藉。
一兩個沒反應過來的,已經被濺了一身,面上頗為不滿。姜納聞聲看了過來,以為蘇晚是因為他方才評判的話故意而為,暗罵她脾氣暴躁,小人心腸。他站起來和身邊的好友安常小聲說了幾句,以透氣散步為由離開了玉珍堂。
其他看戲的人便只能一股腦地將不屑、厭棄等表情丟到蘇晚身上,蘇晚猶自不知,眼裡只剩下費了老大勁才弄出來的甜湯。她固執地捧著小碗,將它放在倚晴的骨碟上,又自以為沒人聽見,和倚晴說:「看,我拿到了最後一杯,這可是絕版的,世上獨一無二!」
倚晴眸色微變,也無視了其他人的眼神,拿過乾淨的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唇邊嘗了下。蘇晚專注地看著她,心情隨著倚晴逐漸舒展的眉頭而放鬆下來。
才喝了一口,倚晴卻突然起身道:「先失陪了。」接著離開玉珍堂往中庭去。
蘇晚看著倚晴離開,還在偷笑,竊喜倚晴終於和她說話。那邊幾位前輩髒了衣物,又不想和醉鬼計較,幸好此刻有人出面擺平。
右護法甘芪帶著幾位門生,取了毛巾和新的衣物,火速前來解困。
「各位前輩實在抱歉,小晚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我代她向諸位道歉。」甘芪欠身行禮,「齊興替各位準備了乾淨的換洗衣物,煩請前輩們配合一下,與我到附近的客房進行更換。為表歉意,晚宴結束後,齊興在玉珍堂外設了戲臺,並準備了百年釀造的瓊漿玉液酒,還請各位賞臉,我們掌門還等著諸位狠狠宰他一頓。」
說著眾位也笑了起來,和蘇晚一桌的,大都是齊興的人,因此便有人站出來說好話:「小芪也太客氣了,都是自己人,衣服我們有。」他頓了下,覺得還得緩解下緊張的氣氛,「不過酒肯定是要喝的,好不容易等到掌門鬆口,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話更是對在場其他看熱鬧的人說的,沒受到波及的人,勉強收拾心情,前去赴宴了。
第25章 忽冷忽熱
連軸轉了幾日,參會的人早就身心疲憊了。所以,和蘇晚同桌的人跟著甘芪離開後,夜宴便匆匆結束了,蘇晚則被留下收拾自己惹下的爛攤子。其他人開始陸陸續續離開,蘇豐鈥等人差不多走光了,才悄悄來到蘇晚身邊。
自重生以來,蘇晚雖然沒幹過粗活,但上輩子的記憶還在,酒也醒了不少,收拾起來像模像樣的。將大塊的瓷片挑出來,小心地倒掉盆裡的湯汁,再處理小塊的碎屑,蘇晚做這些不用動腦的工作可以專心到旁若無人的境界。
直到看到面前多了一雙鞋,蘇晚才驚訝地抬起頭,看到了蘇豐鈥,接著喊了一句:「爹?」
師兄弟二人今晚都體會到了心裡放煙花是什麼感覺,蘇豐鈥準備了一籮筐的大道理,全部被一句話掀了個乾淨:晚兒竟然叫我爹?!
整整一百六十七年,她竟然叫了我爹!
天知道作為家裡老麼的他,是多麼希望能夠被自己的孩子親切地叫一聲爹的。不管蘇晚出於什麼原因,在他這裡,兩人之間的隔閡就此蕩然無存,一步拉近。
蘇晚十分湊巧地擊中了這位老父親丟失多年的父愛和責任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躲過了一次中老年人價值觀單向輸出暨吾日三省吾身教育大會。
鑑於在場還有其他人,蘇豐鈥的態度不能過於緩和,否則就是變相地包庇蘇晚。所以,他只能艱難地維持著嚴父的形象,搜腸刮肚後,才慢吞吞地開口:「切記謹言慎行。」
蘇晚實際上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掩飾般地點點頭,最後還是甘芪的出現救了她。甘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