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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書房,回到幽蘭居的臥室,蘇晚比小花更加難以入睡。她想替小花編個身份,可是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完美的說法。後半夜,她聽著外間倚晴翻身的動靜,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晚發現小書房裡的人居然不見了。
看著被子疊得整齊卻空無一人的小隔間,蘇晚心裡五味雜陳。望月在慶幸今天不用照顧蘇晚帶回來的野男人,而倚晴則依舊錶情冷淡,對蘇晚說道:「他要走便讓他走。」
蘇晚摸了摸鼻子,語氣幽怨道:「我又沒有捨不得他,走了就走了唄。」或許那人只是個小配角,正好被自己碰到了。救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之後的事,還是得靠他自己。她想起今天原本打算去柳淺雪的府上找她,暫時沒空理這些男配角。
蘇晚先去了一趟後廚,讓廚娘教自己做了幾樣點心。前世的她因為父母經常不在家,一些簡單的家常菜還是會做的。現在有人手把手教她,而且也不用她燒火,所以上手非常快,做出來味道不算特別糟糕。
將點心帶上,去了柳淺雪家裡,沒成想卻被府上的下人拒在門外。
來應門的家丁是名中年男子,頭上包著一塊洗得發白的布巾,說話時不經意地撇著嘴:「蘇晚,是蘇家的?那你不能進去。」
大概她這輩子跟門有仇,就好比上次的軒雅居,剛下車還能被青苔滑倒。想到這裡,蘇晚下意識看了一眼地面。好在這裡是柳家,對青苔這種滑不溜秋的綠色植物沒有什麼特別的偏愛。
蘇晚往前走了幾步,再一次被攔住。
「你是蘇家的,蘇家的人不能進去!」應門的家丁呵斥道,怒氣沖沖地關上了半邊門,還班門弄斧地揮舞手中的棍子。
盯著他手裡那根水火棍,蘇晚下意識看了倚晴一眼,對上對方同款無言以對的表情,頓時哭笑不得。她後退一步,以免那根不長眼的棍子傷及無辜,同家丁商量道:「那如果我不進去,你幫我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你們家小姐,讓她出來見我,總可以了吧?」
家丁用力搖頭,把頭巾後面的兩根繩也跟著晃了兩下。蘇晚明白這次可沒有人來替她救場,多說無益,她帶著倚晴沿著柳家的圍牆繞了一圈,找到一塊偏僻且低矮的地方。
俗話說,兵不厭詐。
蘇晚打算故技重施,大白天的在柳家大院重複昨晚的事情——爬牆。
蘇晚搓了搓手,準備趴到倚晴身上,還好側門出來一位老婆子,說是柳淺雪的奶孃,將蘇晚從小門帶了進去。接著蘇晚一路開掛,矇混過關進了內院,到了柳淺雪的房中。
「我第一次到你們府上,你們就是這樣歡迎我的?」蘇晚放下點心盒子,只覺得自己像給住宿生送外賣的,還得學會偷摸著翻學校的圍牆。
見蘇晚臉上帶著笑意,柳淺雪明白她並沒有生氣,不過她還是解釋道:「昨日你在詩會上的事現下都已經傳開了。」
蘇晚將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盤盤不知名的糯米製品和米糕,再將一對銀筷子遞給柳淺雪,一邊說道:「怎麼,她們因為這個排擠你了?」
知道蘇晚關心自己,柳淺雪心裡一暖,接過筷子放下,又抓過蘇晚的手握著,安慰道:「沒有,只不過母親聽說了這件事,希望我不要再和你來往。」
蘇晚心中一凜,猶豫著問道:「那你……你怎麼看呢?」
「我還希望你能替我在扶風先生跟前引薦呢,怎麼會聽她的話。」柳淺雪笑了笑,方才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不過以後,恐怕只能我去找你了。」
拍了拍柳淺雪的手背,蘇晚應道:「無妨,我理解的。」
在柳淺雪家裡不能久留,兩人將帶過來的點心用完了,蘇晚帶走了盒子,沿著原來的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