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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蘇晚看向令官,舉起右手:「等等,我有話要說。」
與其一會兒作不出詩來被她們取笑,倒不如一勞永逸,蘇晚突然站起身,對著在座的所有人高聲道:「承蒙各位小姐的抬愛,蘇晚受之有愧,實話說,蘇晚並不是什麼才女,這些不過都是外面的人謠傳的,今日的這首詩,我作不出來。」
在這半年裡,一次次地被詩社催命般的帖子困擾,蘇晚也是有所準備的。她找了年紀比自己大的同輩,終於問清楚了蘇晚才女稱號的來歷,竟然已經是上百年前的事了。
她算準了這些人不過十幾歲,就算她們有心思去查,也查不出這個稱號的來歷。不過,她並不十分肯定這些人會相信她所說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質疑道:「蘇小姐莫不是看不上我們梅花詩社,才三番兩次地拒絕我們的吧?」
此言一出,下面竟然有許多人都開始附和起來。嘖,這些人還真不喜歡聽真話。剛開始蘇晚還想為了前輩硬著頭皮上,但現在她只想做回自己,見這些人不相信自己,她也放下臉來:「隨便你們怎麼想,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本來還想說,讓這些人考考自己,以自己的知識儲備量,肯定不下三題就被她們摸清底細了。可是,只有學渣可以不及格嗎?學霸考零分,也很容易啊。
於是,她放了話:「信不信在你們,家裡人還等著我吃飯,我先告辭了。」
也不管這些人怎麼想的,說完便離開了。反正她不用費心討好這些人,由於擔心連累柳淺雪,臨走時她沒有回頭看她,想著回去以後再讓人給她捎封信。
「脾氣真大!」有小姐在背後指指點點,蘇晚覺得十分沒勁,和倚晴說了幾句悄悄話,讓她御劍帶自己離開,讓船靠岸還得求這些人,可太滅自己的威風了。
踩上飛劍,倚晴說道:「抱緊了。」
「好。」蘇晚抓住倚晴側腰上的衣服,兩人如直升飛機般騰空而起,一踩油門就飛了出去,連一星一點的尾氣都沒給畫舫上的人留下。
「難怪那麼盛氣凌人,原來會上天啊。」某位不知情的中立派如此評價道。
上了岸,兩人叫了一輛馬車回家。一到家,蘇晚便手腳麻利地將頭上的釵環卸掉,感嘆道:「終於解決了一個麻煩。」
儘管放下了心頭大患,蘇晚卻在家裡待不住,思前想後放心不下柳淺雪。她依稀記得上次詩會舉辦的時間,掐著點到湖邊去等她。
在岸邊的茶棚等了幾輪,只看到那艘巨型遊船在湖對岸停靠,卻沒看到屬於詩社的那幾艘畫舫。不知不覺天也黑了,蘇晚等來了柳淺雪府上的下人,才知道原來詩會因為她的事提前結束了,好在柳淺雪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入夜了找不到馬車,幸好身邊還有高手,走回去也沒關係。
很多人家都睡得早,過了市坊燈火也變少了,看著越來越黑的路,蘇晚趕緊往倚晴身邊靠了過去,倚晴也警戒起來。
平日裡蘇晚都是坐車或轎子出門,現在才發現原來百江還挺大的,有花花世界,也有破瓦寒窯。只有每一步腳踏實地走過,才能感悟到人生百態。而她自己一直躲在房間裡,寫出來的不過是一隅之見罷了。
一兩家小鋪子的夥計在安門板,看到蘇晚和倚晴經過,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就像在心裡指責這些不知好歹的夜歸少女。蘇晚撇撇嘴,裝作沒看到這些人的目光。
巷子裡傳來幾聲犬吠,隱隱能聽到貓頭鷹「嗚嗚」的叫聲。
路的盡頭出現了一處拐角,黑黢黢的看不到光亮,蘇晚正躲在倚晴後面探頭探腦,突然巷子裡傳出一聲大喊:
「救命——」
兩人的耳朵靈敏,都聽清了這一句求救。然而,只一聲,後面就再也聽不到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