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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空。

溟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袖下的手指卻動了動。

沉默半天的沈幽終於開了口：&ldo;對，是我。&rdo;

聶霆沉聲道：&ldo;果然，快給我。&rdo;&l;&r;

可是沈幽一動不動，還是隻給他一個背影。聶霆怒了，三兩步走上前，一手扳著他的肩，想讓他轉過身，&ldo;給我好好說話……呃……&rdo;

就在沈幽回身的一瞬間，他忽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幽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鋒刃整個陷在他的胸膛。

&ldo;你……&rdo;

匕首上淬了劇毒，聶霆噴出一口血，被毒藥封喉說不出話來。

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一手帶大的師弟居然會對他下毒手。

一旁的溟空這才抬起頭，帶著聶霆從未見過的笑意，仰著頭走了過來。&ldo;不愧是沈師兄，做的好。&rdo;

毒藥很快擴散，聶霆已經動彈不得，他怒視著眼前的兩個人，眼中滿是恨意。

沈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他本就不苟言笑，聶霆根本來不及發現他的不對。

下一刻，沈幽抽下匕首，抬腳將聶霆踢下了懸崖。

也是在這一刻，溟空忽然又做了個手勢。

頓時沈幽意識恢復，眸中恰好映著聶霆跌下懸崖的身影，和他最後充滿仇恨的眼神。

&ldo;師兄？&rdo;

沈幽睜大雙眼，下意識叫了一聲。

&ldo;蘭修，你殺了掌門。&rdo;溟空在一旁鼓起掌，&ldo;看看你的手，沾滿了他的血。&rdo;

沈幽低頭去看，頓時手一抖，匕首掉在地上。

此時何止是他手上，他穿的淡青色衣衫上都是四濺的血珠。

&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rdo;

沈幽腳一軟，跪倒在懸崖邊，怔忡的往深淵下面看。

轉眼的功夫已經不見聶霆的蹤影，估摸著這會已經粉身碎骨了。

沈幽盯著雲遮霧繞的淵底，一隻手在地下將匕首摸起來。早春冰雪正在消融，匕首上的血漬已被汨汨湧出的雪水沖洗大半。

溟空停下鼓掌的動作，&ldo;蘭修你這是……&rdo;

他話還沒說完，匕首已劃破沈幽的手心。

傷口處被毒藥浸染，湧出發黑的血液。沈幽重新將眼神投向深淵，喃喃道：&ldo;不是夢……&rdo;

溟空慌忙抓起他的手，用靈力給他驅毒，儼然成了沈幽的長輩一般數落他。&ldo;蘭修，你怎麼能對自己這麼不愛惜。&rdo;

沈幽一把揮開他，冷聲質問，&ldo;我何時準許你這般稱呼？&rdo;

這個回應出乎溟空的意料，他看著面如寒霜的沈幽，說不出話來。

沈幽慢慢站起身，血還順著指尖往下滴，卻已經是鮮紅色。他面色發白，&ldo;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rdo;

遭受巨大刺激，他被矇蔽的神智正在恢復。

&ldo;我想起來，當年下山救的一個乞丐就是你，對不對？&rdo;

溟空瞳孔一縮：&ldo;蘭修……&rdo;

這件事和這個詞，大概是溟空一生中最想擺脫的，目的就是想要成為沈幽這個層面的人。卻不料，今日終於被沈幽親口提起。

沈幽從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