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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這是方大哥多年的習慣,他說大堂之上,必須方方正正,清清白白,所以只要有空,他就會去大堂誦經,警戒自己做個清官。”顧硯竹與方正相識多年,熟知方正的習慣和秉性。
“哦。”秦錦繡似懂未懂地點點頭,眼神卻瞄向香噴噴的蓮藕粥,嚥了咽口水。
善解人意的顧硯竹引著秦錦繡到了偏廳。
又是一頓大快朵頤的美餐,茶足飯飽後的秦錦繡大搖大擺地踏進縣衙大堂。
大堂上空空蕩蕩,蕭蕭瑟瑟,早已沒有前幾日兩人拜堂成親時的氣派。
方正一身官袍,俊朗地端坐在堂上,正在認真地翻看《萬縣百年案件陳述》。
無聊的秦錦繡只能坐在大門檻上,小手遮擋在眼前,眼巴巴地盯著太陽。
“錦繡。”大門之外,由遠即近的令狐秋擺手喊道:“真是難為你了,竟然在門口迎我。”
“呃,”秦錦繡放下小手,憨憨地傻笑,“是呀,我神機妙算,知道你會回來。”
“這還差不多。”令狐秋神神秘秘地從懷裡取出一面小銅鏡,“我出去是辦正事的,你瞧,這是什麼?”
秦錦繡接過小銅鏡,轉過身,放在眼前,方正那張黑臉頓時被放大了好幾倍。
秦錦繡驚呼:“放大鏡?”
“對啊,昨夜我在茶房看到你畫的那些小物件兒,剛好我有一塊上好的水晶石,做放大鏡是最好不過了,便一早送去了順意齋,你還別說,到底是老字號,做出來東西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令狐秋洋洋自得,“你彆著急,其他的畫卷我也分別送到各處打造了,多則一月,少則六七日,便可陸續做好,怎麼樣?我沒有失言吧。”
“高,實在是高。”秦錦繡一手舉起大拇指,一手揚起愛不釋手的小銅鏡。
令狐秋看到秦錦繡喜悅的神色,也露出潔白的牙齒。
方正卻語氣微冷,“既然住進衙門,就要守衙門的規矩,希望令狐兄不要總是故作玄虛。”
“哪裡是故作玄虛,他是在為我準備驗屍的工具。”秦錦繡不服氣地辯駁。
方正卻不高興的暗道:我看他是在討好你。
令狐秋今日倒是十分規矩,“方兄放心,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方正合上手中的卷宗,看向秦錦繡落在地上的影子,“時辰不早,去義莊。”
“好,去義莊。”秦錦繡頑皮地晃動小腦袋,額頭上還泛著明顯的紅印。
方正表面威嚴,內心卻笑開了花。
三人坐上唐狄趕來的馬車,一路閒談,隨著逐漸濃重的腐爛味道,很快到了義莊。
義莊只是間漏風漏雨的大茅屋,茅屋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淒涼得停放著三三兩兩的薄皮棺材,劉寡婦的棺材便靠向窗邊停放著。
“方大人,紅綢傘。”唐狄送上硃紅色的雨傘。
“令狐秋,過來幫忙,將棺材抬到門口。”秦錦繡分發眾人口罩後,開始指揮幹活。
“好。”令狐秋挽起袖口,和唐狄一同將棺材搬了出去。
秦錦繡用手遮了遮耀眼的陽光,比了比距離,向對面的方正點點頭。
方正會意地站立,避開陽光,在棺材蓋上,緩緩撐起紅綢傘。
棺木中劉寡婦蒼白的臉頓時變得晦暗。
“快看。”秦錦繡盯著劉寡婦脖頸上一道淡淡地青紫色勒痕,“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
“不對啊,如若她是被人勒死,為何舌頭沒有露在外面?”令狐秋疑惑地問道:“不是說上吊和被勒死的人,死後狀態是相同的嗎?”
“此話也對,也不對。”秦錦繡微笑著指向劉寡婦的脖間,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