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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火眼金睛的張老太。她去年中風去世了。
“那後來呢?”簡單問。
耿耿聳聳肩:“人算不如天算,分文理的時候三班被拆成新文科班了,你說她這眼神,當初哪兒來的自信心。不過我就接著在三班學文了,舒克跟我是文科班同學。”
“我說你和餘淮,後來還有聯絡嗎?”
簡單問完,眼角餘光看到韓敘低下頭笑了。每次她問出有點傻的問題,他都會這麼笑,這也算他們同桌多年的默契之一,在安靜的夜裡,她莫名覺得暖。
“後來就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碰見過幾次,打個招呼什麼的,畢竟不在一個班,不太熟。”
“打擾你們一下,”鍾曼開出停車場便靠邊停下,開啟導航軟體,“等一會兒再開同學會,先告訴我你們都住哪個酒店。”
他們分別報了名字,鍾曼琢磨了一下路線:“從機場快速路走的話,先到耿耿和舒先生的酒店,然後是韓敘的酒店,最後是簡單。咱們出發吧。”
“不好意思,”隱身的舒克終於開口講話,“我和耿耿不在一個酒店,我預訂的也是北湖飯店。”
北湖飯店是簡單的酒店。
“你和耿耿不住一起嗎?”鍾曼突然來勁了,神采奕奕,“你倆真不是一起來的?我還以為耿耿帶男朋友來公款戀愛呢。”
“當然不是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他在北京轉機正巧遇到我,”耿耿話裡有話,“你自便,隨意發揮。”
“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鍾曼順杆就爬,立刻發揮上了,側臉看著舒克,“我是耿耿的老朋友了,他們這次展覽是我們美術館承辦的。鍾曼,鐘楚紅的鐘,張曼玉的曼。”
舒克的笑聲蠻撩人,撩得鍾曼腦袋都歪了,耿耿不得不再次捅她肩膀,示意她開車的時候看前面。鍾曼轉頭時和右後方的簡單不小心對上眼神,大大方方地用口型告訴簡單:好帥!
簡單失笑,不知怎麼的,微微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原來她看上的是舒克。
坐副駕駛的人本就有和司機聊天的義務,但舒克話出奇地少,即便鍾曼這隻夜孔雀鉚足勁兒要開屏,他還是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後排的耿耿困得腦袋一點一點,韓敘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鍾曼透過後視鏡回頭掃了一眼,只有簡單醒著。
鍾曼開啟了車載廣播,緩緩擰高音量。
簡單把手機螢幕的亮度調到最低,登入手機郵箱,時不時瞟一眼韓敘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彷彿又回到了同桌時光,她做題總遮遮掩掩的,怕解題步驟被他笑。
飛行期間合夥人又轉發了好幾封影視公司的郵件過來,作為明天會面前的最後囑託,從預覽介面便看到“不能讓對方得寸進尺”等令她厭煩的話。
簡單跟著的合夥人承接了一家影視公司的法律業務,委任她全權負責。影視公司籌備的電視劇開拍在即,演員合同都簽好了,網上突然有一個作者跳出來說劇本內容大量抄襲了自己的書,還做了花花綠綠的對比檔案,簡單做過背景調查才知道,那是網文作者們自己發明的申冤工具,叫“調色盤”。
作者雖是個小作者,微博喊冤依然輕輕鬆鬆轉發過萬,多虧了某男明星的粉絲幫忙。男明星不是這部劇簽約的主角,是主角的死對頭,兩家粉絲曾經結過大仇,演“抄襲劇”這種汙點是怎麼都不會被放過的。男主角要打退堂鼓,女主角說“他不演,那我也不演”。影視公司終於急了,拉著簡單和製片人、公關部一起開會,轉眼就商量出了一套組合拳。
髒得讓她沒眼看。卻是合法的。
每一步的合法性都是簡單親自確保的。
作者節節敗退,公司的態度已經從“適當賠償”一舉躍進到“讓她別給臉不要臉”,勝利在望。她到這邊出差單獨約見作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