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長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說,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心靈感應這回事?
比如在餘淮媽媽飆出這句的瞬間,餘淮大步朝講臺這邊走過來,剛剛好越過一眾家長,看到了我。
當然我爸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對我這套宿命論的調調很不欣賞,畢竟我站在這個地方,只要不是瞎子,早晚都會看得到。
餘淮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像沒看見我一樣,扭過頭去,大聲地說:“媽!”
餘淮媽媽哆嗦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直接被抓包,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她是當媽的,在這種場合當然很硬氣,白了一眼餘淮,繼續不依不饒地看著張平。
於是就輪到張平坐那兒了。
“啊哈哈哈哈,餘淮媽媽你很老派啊,哈哈哈哈,”張平的臉像塗了膠水一樣僵硬,“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周圍的幾個家長也都露出微妙的神情。畢竟,當眾提出這樣的要求,兒子還在身邊呢,這舉動實在有點兒二。
“張老師你不知道,他跟我撒謊啊!”餘淮媽媽也感覺到了老師和周圍人對她的微詞,有點兒急了,“他哄我說,他的同桌是個男生,他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他跟女生一桌,他初中就和同桌……”
“媽!”
餘淮十七歲,聲音並不屬於格外深沉渾厚的那一種,可這一嗓子,卻實實在在地讓整個教室的桌椅板凳都共振了。
咦,我竟然還能想到共振這麼高階這麼物理的名詞。
場面靜默了幾秒鐘,餘淮媽媽整張臉都在抽動,餘淮不聲不響地看著張平,姿態卻寫滿堅持。
原本剛剛我非常心虛——屁顛兒屁顛兒地過來偷窺,還在人家母子最尷尬的當口被發現,我沒奢望餘淮事後能放過我。
然而這樣的餘淮很陌生,陌生到讓我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他只吼了兩次單音節的媽,也沒怎麼豎眉毛瞪眼睛,可是臉孔透露出一種我從沒見過的冷漠,讓我強烈地感到自己被排斥在事件外。餘淮媽媽指向的的確是我,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猜得到,他們在為另一個過去的人角力,與我無關。
他撒謊。他知道他媽媽不會讓他和女生坐一桌,他初中就和同桌……
就和同桌怎麼了?
我突然有點兒失落。
張平適時地清了清嗓子。
“餘淮媽媽啊,我能理解你,畢竟他們這個年紀,同桌要是個長得好看的小姑娘,是會讓家長有這種擔憂。”
張平一本正經的時候,難得地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但他的同桌是耿耿呀,沒關係的。”
沒關係你四舅奶奶啊!
我正在內出血,聽到門外“啊哈哈哈哈”的一陣爆笑,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β。
而張平聽到了笑聲,朝門口的方向扭頭,看到了我。
我的表情估計已經把“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寫在了腦門上。
“哎呀,哎呀,耿耿也沒走啊,耿耿,哎呀,耿耿,耿耿你家長在哪兒呢?我們正說到你呢。”張平連忙語無倫次地補救,梗得都快心梗了。他擠出五十多歲老教師的慈祥笑容,對我招了招手,以示談話內容沒什麼尷尬和見不得人的。而餘淮媽媽估計比我還想吐血,她看著我,不知道該不該笑一下,所以嘴角抽了抽就轉回去了,繼續看著張平。
“既然耿耿也在,我就簡單說說我的看法,”張平乾笑了兩聲,又恢復了正經的狀態,“那個,餘淮媽媽啊,這個我可得說句公道話。”
他賤兮兮地分別看了我、餘淮和餘淮媽媽一眼。
“耿耿這個孩子很好,餘淮也是好孩子,好孩子都心裡有數,你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也擔心得有點兒過了,至少我沒看出任何不妥當的苗頭。如果有的話,不用你說,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