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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七月似乎特別漫長,直到淳翌生辰來的時候還沒過完,我們還是停留在七月,如火的季節,淳翌似乎就是那枚如火的太陽,用他的光亮照耀著整個大地,照耀著天下的芸芸眾生,他是天之驕子。
乾清宮大殿外面寬敞的場地,早已被佈置得錦繡奪目,那赤金的龍,有雕刻的,有描繪的,有刺繡的,鑲嵌在桌椅上,鑲嵌在許多御用的飾物上,明晃晃的金亮,顯示出皇宮極致的氣派。
儘管淳翌說一切從簡,可是這個簡還是很奢華。我幾乎要忘了,淳翌的生辰也就是淳禎的生辰,因為在明月山莊,所以淳禎也沒有回自己的陵親王府,而是與淳翌一同慶祝,這樣場面就顯得更加的熱鬧。
這日醒來的時候,天色微朦,卻已有流鶯催早。月央宮的人忙忙碌碌,為我準備著去參加皇上的壽宴。
坐在鏡前,紅箋為我梳妝,輕輕問道:&ldo;小姐,還梳隨雲髻麼?&rdo;
&ldo;是,我愛隨雲髻,流轉自然,沒有束縛。&rdo;我答道。
一旁的煙屏在整理衣物:&ldo;小姐,你要穿哪件裙裝?&rdo;
我沒有思索,直接回道:&ldo;那襲淺綠色的薄紗宮裙,繡著白蓮花的。&rdo;因為是皇上的壽辰,我本該穿亮一些的顏色,只是夏日裡我是從不穿紅色的,綠色的蓮花裙裝,看上去素淨,又不奪目,倒也十分清新。今日我是不想奪人光彩,上有皇后,雲妃,舞妃她們,我還是安靜些為好。
簡約又精細地打扮一番,我立在鏡前,舉手旋轉了一個圈,覺得自己就像一朵婷婷立玉的蓮荷,有著令人不敢逼視的風雅。
秋樨用讚賞的目光打量著我:&ldo;好,娘娘太美了,是那種飄然若仙的美,也許只有娘娘身上才會有這樣的風骨。&rdo;
我微笑:&ldo;不,若說飄然似仙,我不及舞妃娘娘。&rdo;
&ldo;可是舞妃娘娘是沒有小姐身上這種高雅的氣度的。&rdo;煙屏脫口而去。
我看了她一眼:&ldo;小丫頭以後不許這麼說話了。&rdo;
她知道犯了口忌,低頭道:&ldo;是,奴婢記住了。&rdo;
&ldo;沒事。&rdo;我莞爾一笑。其實我並不喜歡她們在我面前稱奴婢,尤其是紅箋,我與她情同姐妹,這一聲奴婢,總是讓我難以接受。
紅箋看著我笑道:&ldo;小姐,說真的,這後宮中的女子真的無人能及你,你或許不是最美的,卻是最有韻味的。你把她們的優點集於一身,而不是那種單調的美,融合了許多許多的味道,高貴典雅,飄逸若仙,冷傲清絕,彷彿就像一個公主。&rdo;
我笑道:&ldo;你這丫頭,是幾時學得這麼嘴碎的,這麼多好聽的詞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rdo;
她調皮地眨著眼睛:&ldo;自然是從她們那裡學來的,一人說一種,我全記下就有許多種了。&rdo;
秋樨笑著對我說:&ldo;娘娘,轎子早已在宮門外備好,是幾時出發?&rdo;
我看一眼窗外,日光已斜斜地照射在枝頭,回道:&ldo;差不多,差不多時辰就走。&rdo;
因為淳翌的生辰是白日安排看一些演出,晚上是單純的酒宴。
一路上好生熱鬧,前前後後都有車轎朝同一個方向走去,各宮的娘娘都趕去參加壽宴。我沒有備禮物,只帶了我心愛的琴,我想我能給的,或者是淳翌和淳禎想要的,也就是這琴心了。琴音可以同享,心,我只有一顆。
我到那兒的時候,那些該來的人都來了。兩位主角,淳翌和淳禎,若不是淳翌著皇袍戴皇冠,是真的分辨不出他們誰是誰。當日我見著淳禎也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