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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褲子和高跟皮靴的長腿。
長長的頭髮從側邊垂落下來，將那張冰雪精緻的面龐襯得孤高又冷豔。
明明身上的秋季新款才是重點，可穿在夏清逸卻彷彿變成了襯托。
一時間不知道該看衣服還是該看人。
最吸引林泉的是那雙眼睛。
方才和夏清逸接吻時沒注意到，如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今天戴了美瞳。
眼眸流轉間像是金色的流沙，美得讓人難以呼吸。
“ok，來，站到這兒。”
陳姐難得的沒有對著對講機大吼，反而像是對待一件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夏清逸走到樹下，臉上粘著的鑽石粉末連成一條銀色的線，碎星一般閃閃發亮。
陳姐給他遞了一朵玫瑰花。
林泉坐直了身。
攝影師將鏡頭推過去，大螢幕上，夏清逸的腦袋向右歪了一個極小的弧度，閉著眼，似乎在聞那朵玫瑰的芳香。
那花像是像是剛採下來的一般，花瓣上甚至還殘留著晶瑩的露珠。
鮮豔的玫瑰和男人鋒利肅穆的妝容碰撞在一起，像是尊貴的伯爵正在欣賞自己庭院裡的鮮花。
可花本不該開在這個季節。
對比之下，畫面反而詭異般的和諧。
閃光燈響起，攝影師從不同角度接連拍了好幾十張。
“這條過了！來！第二組！”
工作人員迅速開始更換佈景，林泉看見一把椅子被搬了上來。
一把看上去像冰雕一樣的王座。
陳姐走過去，跟夏清逸說了些什麼。
看佈景，像是在用來祈禱的宮殿裡。
底下的相機改成了仰拍形式，夏清逸站在王座前，靜靜地俯視著下方。
林泉和螢幕裡那人的視線正面對上，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哪怕知道他只是在看著鏡頭，可莫名的，他彷彿被帶入進去，親身來到了那場景中。
一身白衣的神明站在聖殿之上，垂眸看向底下的凡人，眼神漠然，卻又透露著悲憫。
等到鏡頭挪開去拍側景時，林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走神了。
“怎麼樣？自己的作品被表現出來心情是不是特好？都瞧入迷了。”
陳清黎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他旁邊，笑眯眯地看著他。
林泉尷尬地咳了一聲。
“這些景都是陳姐你想的？”他轉移話題般地問道。
“是啊。”
陳清黎點點頭，
“看了你的作品之後設計的，不錯吧？”
林泉臉上露出讚歎的表情。
“嗨呀，不過也得看人。”
陳清黎說著臉上有浮起無奈，
“這也就是夏總過來能拍出這個效果了，要我手底下帶的那批新人模特來的話，站在那就跟個二傻子似的。”
“嗯。”
這觀點林泉同意，
“夏清逸的確……很厲害。”
他將視線轉了回去。
底下的人正在換第三個景，夏清逸站在一旁，化妝師在給他補著妝。
忽然間，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轉頭看了過來。
林泉和他的目光對上，心底動了動。
他不禁勾起嘴角，抬起手朝他揮了揮。
原本沒什麼表情的夏清逸頓時衝他笑了起來。
霎時間，林泉像是看見了冰雪初融，萬物歸春。
如果不是人多嘈雜，林泉感覺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莫名的。
他想起了夏霧的那次展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