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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算幹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士兵?”我忽然起了知道他名字的衝動,這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覺得我應該知道,彷彿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就可以為他和他的家人做點什麼,儘管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叫……”正當他開口要告訴我的時候,他的回答被羅迪克嘹亮的呼喊聲打斷了。
“敵襲!敵襲!拔出武器,敵襲!”
在隊伍的前方,我看見一隊黑影正以極高的速度向我們逼近。他們手中的武器倒映著隱約的星光,流動著對鮮血的飢渴。狂傲的呼嘯聲從他們口中不斷地發出,給這暗淡的夜晚添上了幾分殺氣。溫斯頓人的輕騎兵,沒錯,就是他們,他們終於來了。
“全軍注意,車輛上前,長槍防禦!”羅迪克沉著地命令著。按照原先的部署,我們必須經過象樣的抵抗才能放棄這些物資,否則就有可能會引起敵人的疑心。同時,這也是為了弗萊德他們安排好下一支伏兵——畢竟我們不能肯定溫斯頓人會出現在哪裡,我們需要儘可能地拖延時間。而對於不知情計程車兵來說,這意味著他們必須挺過一場艱苦卓絕的抵抗。
瞬息間,狂野的騎士已經衝進了我們的陣列。臨時拼湊起來的長槍陣型在這漆黑一片的夜晚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當那些慌亂計程車兵將手中的槍矛刺向未知的黑暗時,英勇善戰的北地騎士們的戰刀已經染上了他們的鮮血。我們的敵人“哦哦”地呼喝著,像屠戮牲口一樣殘酷地對待著我們計程車兵。
我們並非全無抵禦之力,運輸的車馬成了我們天然的屏障,將許多冷酷的騎士阻擋在外面。長矛、弓弩、石塊……任何可以幫助我們的東西都被善加利用起來,為那些不走運的溫斯頓人敲響了死亡的喪鐘。在混亂中,我砍斷了車轅,繼而一劍刺在拉車的馬匹臀部。那馬嘶鳴著奔向黑暗之中,在它奔走的方向發出不知是哪方士兵的驚呼。
“放走馬匹!”我高喊,“讓馬匹阻攔他們!”
“讓馬匹阻攔他們”,或許你可以這樣理解,但這並非我真正的意圖。不管怎麼說,我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貫徹,所有的牲口都被從轅頭上解放了下來,繼而滿身傷口地衝向我們的敵人。我不知道它們收到了多大的效果,不過我認為對於熟知牲口脾性的溫斯頓人來說,這樣的防禦或許可以給稍許阻攔他們的行程,卻不可能對這必敗的戰局有多大的幫助。
“啊!”一陣劇痛從我的左臂傳遞過來,幾乎令我休克。在我的左前方,一個溫斯頓騎兵正把已經染上我鮮血的戰刀再一次向我劈來。我揮劍奮力擋下這一擊,可左臂的劇痛讓我一陣麻痺。在那個兇猛的對手第三次揮刀砍向我之前,我翻身跌落馬下。
“長官!”正當我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個矮小壯實的身影從一旁閃出,那個人用手中的短劍替我擋下了致命的一擊,然後奮不顧身地撲向那名騎士,把短劍狠狠地扎進那騎士的腿裡。那騎士痛苦地狂嗥著,反手一刀砍在我的恩人臉上,繼而也耐不住這難熬的劇痛,跌落在地上。我掙扎著爬起身來,躥到那溫斯頓人身旁,把手中的劍送入他的胸膛。在他終於吐出自己在人間的最後一口氣,不甘地倒下之後,我搶到那救了我性命計程車兵跟前,把他拖到一邊。
“你怎麼樣!”他滿臉是血,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從右側的額頭一直滑到左顎。這道傷口太大太深,甚至絞碎了他的右眼和鼻子,讓我無法辨認出他的本來面目。我慌張地將雙手捂在他的傷口上,試圖停止血液的奔流,可是這樣做沒有任何效果。他的生命依舊隨著鮮血一點點地離開他的軀體。
“長官……您沒事……就好。”士兵喘息著發出聲音,這聲音我熟悉,他就是……
“這把匕首……我沒辦法交給我的……我的……孩子了……”他伸手在懷中摸索,卻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