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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搞得手忙腳亂。眾人被掣肘得怪叫連連,紛紛責怪其他人妨礙自己,一時間連自家練熟的功夫都無法施展盡興,更顯得混亂紛雜。
忙亂間,已有七、八人被三人刺傷,倒地不起,而遠處也隱隱傳來呼叫打鬥之聲,被迷倒的眾人更是漸有醒轉之象。此時距離赤焰令投出已過去了近兩個時辰,九番陣雖顯神威,經過連番苦鬥的三個人早已各自帶傷,體力稍弱的李章更是臉色發白。剩下的幾個人見無法破解陣法,已存了拖延遊鬥之心。
李章心知來路已不可出,一直暗暗察看其他出路,卻皆為峭壁巨石,只剩下兩條湍急的江水,蜿蜒繞過峭壁,不知通往何處,心裡更加焦急。
一直旁觀的歐陽衝忽然問司馬逸:“你們這是九番陣?”
司馬逸正皺眉看著遠處陸續爬起來的人,聞言反問道:“你知道九番陣?”
歐陽衝正色道:“家師曾與劉前輩有過一面之緣,向劉前輩請教過陣法。”
“那你……是要破陣?”
“劉前輩的後人,必非奸邪!”
司馬逸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竟是十分的暢快。他邊笑邊看向李章,卻又突然想起他在月下的冷淡自述,笑聲頓時啞在了半路。
“王爺?!”李章和王項只道司馬逸中了什麼暗招,緊張地回身檢視。
司馬逸尷尬地摸了把臉,示意自己無事,繼續問歐陽衝道:“那又如何?”
歐陽衝咬牙道:“那我就信你們一回!”
司馬逸頗為意外,正色相謝道:“必不負汝所信!”
其他人見狀紛紛大罵歐陽衝,歐陽衝恍若不聞,帶著裴君陽攔住甦醒後意欲加入戰團的人,趁著他們尚有些遲鈍,重手封了穴,再把重新暈倒的人集中在峭壁之下。
白鹿放迷藥時雖然極隱蔽,仍有人察覺了她的藏身之地。她本著一貫的小心堪堪躲過,見司馬逸和王項果然未中迷藥,稍稍鬆了口氣。她繼續隱匿,一邊等待白司一邊準備撤離路線。然而,隨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她已知白司回來的機會越來越渺茫。她覺得心裡一點一點地疼像是一點點被人挖走心頭的肉,手中的動作卻仍是那麼穩那麼快,眼睛裡也沒有一點霧氣。當她抱著結好的長索看向司馬逸他們時,正看見李章孤注一擲地以身做餌,誘使遊鬥之人自以為找到突破口地急攻而上。白鹿驚看著兩刀一拳雙鉤一劍同時襲向顯得體力不支行動遲緩的李章,一聲驚呼剛要衝出口,就見原本縱身後退的司馬逸和王項突然雙掌相交,竟互相借力躍回那幾人身後,一左一右掌劍同出,頓時重創了四人。
眼見李章的劍也點上了最後一人的咽喉,四人中使刀的虯髯大漢竟兇悍非常,受了王項一掌後噴出口血來,仍借那一掌之力向前邁了一大步,變刺為劈,挾著風聲砍向李章。李章只得撤劍避讓,僥倖逃得生天的使鉤人雙鉤變砸為絞,一下纏住李章的長劍,絆住了他變位的腳步。電光石火間李章只來得及側身抬臂,拖著雙鉤架住單刀,左掌直拍使鉤人的前胸。那人似是看穿了李章的力不從心,竟毫不躲避,反而全力壓上,騰出右手鉤向李章胸口插去,左手鉤絞著龍淵和單刀一起往下壓。李章拼盡全力也無法架住單刀的沉落,右手鉤已落至胸前。李章只覺得胸口一痛,手上一軟,左手鉤拉著單刀已砍上了肩膀。他無奈暗歎,眼前突然一片血霧,使鉤人竟被攔腰砍斷,虯髯大漢也大叫一聲向下軟倒,一柄長劍透心而出。李章再也無力支援,拄著長劍跪倒在地。
“李章!”司馬逸滿身血汙地衝過來一把扶住李章,見他胸口一片深色洇溼在不斷擴大,焦急間竟不敢細看傷口。
李章之前示意戰術時司馬逸甚為認同,待看清他的疲憊遲滯不似作偽時,心頭竟有些不安,及至見到他竟然無力擋住迫近的傷害時,更是驚得失色。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