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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姒不語,挑著好看的摘了朵梅花遞到她面前。
這朵梅花輕飄飄卻好似鐵般沉重,楚懷珉接在手裡,不卑不亢臉上仍是淡淡地笑。
「我大秦恩罰分明,絕不會寒了有功人心,更不會因為你是楚國人而怠慢。此戰論功行賞,在哀家這裡,你想要什麼。」
「金玉珠寶,或者功名侯爵?」
不愧母女,連論功行賞恩賜人都是一樣。
金玉珠寶太俗氣,功名侯爵是牽絆她都不想,於是搖頭:「臣女現在還不想要什麼,只希望安心待在秦國。」
這句讓衛姒眉開眼笑,「也罷,容你日後想清楚了,再來向哀家討要也不遲。」
「謝太后。」
又遊逛了一陣,繞半圈走得累了,衛姒入亭歇會腳。楚懷珉則陪在她身側,也端坐著。
「其實,」抿一口茶水後,衛姒放下杯開口,抬目光仔細地打量楚懷珉眉眼,「你長得很像哀家一個故人。」
「故人?」
「對,也是你們楚人。」
楚懷珉察言觀色很到位,立時作出傾聽姿態。
而後者也當真想起了多年往事歲月,也想起一張溫婉柔情的面容,衛姒口吻添了抹唏噓:「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時候哀家才十三四歲吧,曾經去過楚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她。一晃二十年也不知她過的如何,眼下可還記得哀家。」
見楚懷珉表情不解,她莞爾跟一句,「別見怪,人老了總是喜歡想起無拘無束的時光。」
時光已逝去,不可追求,卻會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楚懷珉似乎思慮什麼,片刻從懷中摸出一塊吊墜,「不知太后可認識此物?」
吊墜通體滑潤碧綠,雕刻為凰!
「這是……」再見熟悉之物,衛姒整個人僵住。
反應已經說明一切。
楚懷珉嗓音立刻發澀,輕聲:「母親臨終前交代臣女,倘若有一天去到秦國,有機會一定要找到這塊吊墜的主人,親自還給她,並且問問她……可還記得當年湖邊人?」
可還記得當年湖邊人?
那湖邊人後來同吊墜主人一樣成了一國王后。吊墜主人仍活得好好,湖邊人卻早逝。
已經不需要得到吊墜主人的回應,楚懷珉把母親的吊墜還給了它的主人,而吊墜主人最終不發一語,收下離開。
這是一段屬於她們的少時記憶時歲,旁人終究也只是旁人,不知她們當年在楚國究竟經歷了什麼,也就沒有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的資格。
本以為大海撈針,沒想到竟能完成母親交代的遺終,這一趟秦國,不虛此行。
然而處在深宮,要緊事從不會停歇。
楚懷珉仍坐在亭中,那陳浩出現全沒了鎮定,幾步上前焦急附耳:「長公主,大事不好,蒙瓊擅闖書玉殿被抓了!」
原來早在兩個月前蒙瓊就被當成細作抓入地牢,嚴刑拷問伺候。
不多時,地牢大門前,獄官攔住幾人凶神惡煞地:「王家重地,任何人不許進入!」
其中白衣冷眉女子亮出鳳凰玉佩,獄官一見嚇一大跳,態度立變,邊開門邊道:「下官有眼無珠,衝撞了貴人您,貴人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地牢昏暗潮濕,夾著腐臭橫行。幾人長驅直入,最後停在一處牢門。
裡頭縮著一團高大人形,原本威風凜凜的少將軍成了階下囚,可見的傷痕遍體,渾身上下沒一片好肉。蒙瓊聽見響動,忍痛動了動身子,慢慢睜開眼。
陳浩這時拍了幾下木欄,「蒙將軍,你可還好?醒醒,長公主來了。」
蒙瓊掙紮起身,奈何四肢無力,只得跪在地上,無力地抬頭望向門邊,渾濁眼球霎時冒出一道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