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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木潮沒有了解的興趣,但從阿頌口中,他得知阿頌昨天遇上的那位客人十分熱心腸,不僅說要邀請自己看機車比賽,還要聘用他作為專屬的導遊。
按照行情,專屬導遊賺的錢可比在碼頭拉客賺的多得多。
「其實我感覺那位先生可能是想和我做朋友。」阿頌坐進駕駛室,熟練地換了手動擋,他的手很小,手掌很薄,捂在方向盤上顯得像小孩子偷偷開大人的車。
車是能坐下六個人的麵包車,銀色的車門和車頭都有些老化的趨勢,上面有洗不乾淨的黃色痕跡,後備箱裡放了許多雜物。
做什麼樣的朋友不好定義,阿頌沒有說,陳木潮也沒有往這個方向深想。
陳木潮心不在焉,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筆挺又高大的棕櫚樹,順口往下問道:「那你想跟他做朋友嗎?」
「哈,這是什麼話,」阿頌笑了一聲,眼珠狡黠地轉了半圈,「賺錢而已嘛,只要有錢賺,大家都是好朋友。」
小島面積不大,舉辦錦標賽的場所遠離市區,陳木潮靠在椅背上,阿頌人很活潑,但活潑浮於表面,只是為了活躍氣氛,親近遊客,獲得好感,好收穫更多的回頭客。
阿頌問陳木潮是一個人看比賽,還是有別人一起。
陳木潮被他叨得有點困,說得很少,但還是儘量回答了,說:「朋友比賽,我來看他。」
「哦,朋友。」又提到這個詞,阿頌應了一聲,接話道:「那你們應該關係很好。」
很好嗎?
陳木潮無聲地笑了笑,沒有選擇與阿頌深入話題。
通往賽場的路上人很少,車也不多,道路通暢,周邊房屋零零散散沒有幾座,但他們運氣不夠好,每一次紅綠燈都碰上,阿頌嘴上沒說什麼,但話少了許多,情緒也不如一開始高漲。
終於,他們在離停止入場的十分鐘前趕到了賽場入口,阿頌沒有入場券,陳木潮沒有問,但他主動向陳木潮搖了搖手機,說沒關係,然後打了個電話,報了自己的位置。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又結束通話,阿頌轉述道:「他說來外面接我。」
陳木潮點點頭,付了錢,沒有要等阿頌的意圖,阿頌也揮揮手,說再見。
快接近檢票口時,陳木潮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西裝西褲,戴著眼鏡,臉很俊秀,脖子上掛著大約是內部人員的名牌,彎下腰,正和檢票的工作人員說著什麼。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會兒,朝他點點頭,那人便向陳木潮走來。
兩人步伐都沒有停頓,只是在錯身的時刻,陳木潮聽到有人叫他。
「陳木潮?」袁蓓又倒退兩步,回來仔細端詳陳木潮的臉,「是你吧?」
陳木潮也看向他,過了幾秒,認出來人,微微頷首。
「我是袁蓓,你還記得我吧?」袁蓓見到他,不知為何,陳木潮從他臉上看到一些興奮和緊張,他沒明白這是什麼情緒,便點點頭。
「我記得你。」他說。
阿頌從陳木潮背後跑過來,在袁蓓身前停下,看看他,又看看袁蓓,說:「真的這麼巧嗎,」又對袁蓓解釋:「我和這位先生一起過來的,他坐了我的車。」
袁蓓溫和地看著他,用一種讓人感到羞澀但很舒服的語氣問阿頌,什麼時候也讓我坐坐你的車。
阿頌立即從善如流地露出十分歡迎的笑容來,但陳木潮覺得他大約是在打發和敷衍袁蓓。
「兩位也是朋友嗎?」阿頌漂亮的大眼睛裡露出些求知的意向,看起來對陳木潮和袁蓓的關係很感興趣,也早就把他們兩人當成了朋友。
陳木潮裝作看不出來。
但和袁蓓也只是見了一面,在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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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漾與陳木潮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