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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再度陷入沉默。
寧汐沒動,江季珩也沒動。
半晌,打破沉寂,是他先出的聲:「餵。」
寧汐抬眼看他。
「你叫什麼?」寧識譽白天有介紹,但江季珩沒花心思,風聲呼嘯,沒聽清。
現在丟擲問題,寧汐頓了幾秒,答:「寧汐。」
聽到姓,江季珩神色依舊,可在聽到名之後,江季珩有一瞬的凜色。
這點,寧汐沒注意。
「哪個xi?」江季珩問。
寧汐:「三點水,夕陽的夕,水夕聯合,寓為——」
江季珩:「黃昏時刻的湧水。」
寧汐怔愣,「你怎麼?」
「怎麼會知道?」不知想到什麼,江季珩是笑了,但更多淡嗤,「連名字都無二差別,真像。」
莫名的不適感,是他居高臨下看來的眼神。
沒頭沒尾的焦灼,寧汐沒敢問更多原因,只知道,她這個名字好像惹惱了他,無緣無故。
來這裡之後,無論是寧識譽,還是覃鶯,還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江季珩,沒一個人直言喊她全名。
寧識譽和覃鶯都喊她「妹妹」,而江季珩直接用「大小姐」指代過了一切。
天比剛才更墨黑,他垂眸,「大小姐,走不走?」
寧汐聽了,頰邊爬過赧意,「你能不能,別喊我這個?」
江季珩唇邊扯出一絲笑,「大小姐不喊大小姐,喊什麼?」
寧汐沒理,但她不習慣這種張揚。
也可以說是,她過了十六年夾著尾巴做人的生活,突然光源攏下,張揚放肆的標籤打在她身上,她不能,也不該接受。
有些東西,一旦適應了,可能等到再撕掉的時候,就難了。
「大小姐這三個字,」這是寧汐鼓起勇氣說的話,「不適合我。」
她的嗓音雖然依舊清淡,但陡然沒了白天理虧的溫軟。
江季珩臉上笑意淡去。
寧汐右眼皮輕跳。
但江季珩只說:「不是寧家人?」
寧汐心有疑慮。
但等到的,只是散漫一句:「怎麼撐不起?」
那晚之後,寧汐沒再碰到過江季珩。
旁邊那棟別墅好像就那一晚亮了燈,其餘皆是徹黑。
八月的最後一段時間,帝都的天氣也時好時壞,寧汐不是愛出去逛的人,自然都待在家算資料,偶爾會陪覃鶯一起看電視。
但她和寧識譽的關係都不冷不熱,一經多日,溫柔哥哥這個形象,印刻在她心裡。
寧識譽骨子裡好像有同江季珩一樣的囂張放肆,但他鮮少表露。
對外溫柔,少見脾氣的這樣一個人,寧汐居然能從覃鶯嘴裡聽來他吃的禁閉並沒江季珩少的光輝事跡。
因是世交,所以江家有的規矩,寧家理所當然有。
未成年之前的門禁,和每月可流動消費,都是有所記帳的。
光是踩著這兩點,寧識譽就沒少被罰。
寧汐原以為可能是和江季珩在一起玩,但覃鶯笑著搖了搖頭,打趣:「江季珩比他小,這兩年才玩開的,以前都是你哥哥帶著他玩。」
但現在的寧識譽明顯收斂了。
寧汐不懂原因。
晚上吃飯,照舊只有寧識譽、覃鶯和寧汐三個人。
聊到開學問題,寧識譽說:「妹妹,現在就需要校服嗎?」
什麼叫需要校服。
寧汐不解,「上學不是都要穿校服麼?」
寧識譽和覃鶯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眉目鬆散,突然就笑了:「誰說的規矩?華仁私立可沒這霸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