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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又過許久,所有的怒氣都化成了一聲淡淡的嘆氣,蹙著眉把信用燭火燒了。
夜裡,我被他圈在懷裡,他的氣息淡淡,但我總是覺得,他在憂心忡忡,也不知是不是京中發生了什麼事,是八阿哥他們,採取了什麼行動了嗎?
下意識的,抬手去撫摸他的眉間。
意料之外的,平展一片,我
70、一廢儲君誰憐顧 。。。
驚訝的抬頭去看,正對上他晶亮的眸子。
“還沒睡著?”我問他,
“怕你摸到我蹙眉,感覺你抬手,自己就醒了。”他笑答。
內心泛著微微的漣漪,溫柔一片。
“胤禛……”我把臉埋在他懷裡,聲音因著衣服的阻擋,悶悶的,“嗯?”他輕輕的答。
“不管發生什麼,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說著竟然泛起苦澀,帶了淚意。他抬起我的臉,嘴角噙著溫柔,“不管發生什麼,我會好好的。”
笑意從心底蔓延,籠罩了周身,心裡一片安寧。
他復又圈過我,低低的嘆道:“西域啊,賢八的名號,還真是好用。”
我卻忽然想起,十四給我妝膏的時候,那句——
“西邊兒來的,看你用得著。”
西邊?難道,太子接見了誤打誤撞,以為他的帳子是皇上的帳殿的使臣,被皇上斥責目無君父,是因為胤禩暗中操作的關係?
苦笑,如果這是用計,胤禩這計謀,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著實隱蔽的緊。可年羹堯又是怎麼知道的?
或者,胤禩根本不用設計,太子自己就從儲君寶座上出溜下去了,胤禩不過是合著太子的脾性,送了一程罷了。
心裡混亂,縱使我是知曉歷史的人,親身經歷這謎團充斥的年代,看到的,仍舊是一個接一個的謎團。
怪不得史學家們搞不清這段歷史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身在這歷史中的人,主導這段歷史的人,也未必清楚。
第二日,御駕行至布林哈蘇臺行宮,康熙以雷霆萬鈞之勢,召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齊集行宮前,命皇太子允礽跪。
他焚香祈拜,語調緩慢卻肅穆,帶著隱隱的悲愴:“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業四十八年,於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養百姓,維以治安天下,為務令觀。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惡愈張,戮辱在廷諸王、貝勒、大臣、官員。專擅威權,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
朕思國為一主,允礽何得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任意□,恣行捶打耶。朕巡幸陝西、江南浙江等處,或住廬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擾民。乃允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於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列舉。
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又朕知允礽賦性奢侈,著伊乳母之夫凌普為內務府總管,俾伊便於取用。孰意凌普更為貪婪,致使包衣下人無不怨恨。
朕自允礽幼時,
70、一廢儲君誰憐顧 。。。
諄諄教訓,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乃不遵朕言,窮奢極欲,逞其兇惡另更滋甚。有將朕諸子遺類之勢,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無不為朕憂慮。
伊系親兄毫無友愛之意,因朕加責,讓伊反忿然發怒。更可惡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窺視。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允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書夜戒甚不寧,似此之人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