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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陌生的男
15、血氣之癭 。。。
聲:“微臣給雍貝勒請安,雍貝勒吉祥。”
胤禛低低的“嗯”了一聲,嚴厲的聲音又響起:“李氏,你難道要爺親自請你走嗎?”
接著聽李氏委屈的說:“妾身知錯,妾身告退。”然後是花盆頂兒咯嗒咯嗒遠去的聲音。
等花盆底兒的聲音徹底消失,才有了推門進來的聲音,是胤禛:“段太醫,還望您盡力診斷。”
陌生的段太醫的聲音:“四爺哪的話,跟微臣不必見外,想必是個重要的人物吧,不然四爺也不至於這個時辰尋了段某來。”
胤禛說:“這個放心,今兒個晚上,來的人,不是段太醫,高若庸,聽到了?”
“奴才省得”高若庸的聲音,段太醫接著說:“微臣必會盡力,四爺放心。”
接著有腳步聲似是繞過床前放置的屏風,段世臣的聲音透著驚詫:“是個女子?微臣這樣診治無礙嗎?”
胤禛清冷的聲音:“無妨,她先前傷了胸口,怕是不好診治,這樣診治起來確切些。”
段太醫就坐下來為我把脈,半晌,眉頭輕輕的皺起, 本來如常的面色卻微微變得緊張起來,按著我腕子把脈的手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似是有話想問,我看著他如坐針氈的表情,好笑的望著他,就等他問話,可是他哆嗦了半天嘴唇最終於出聲問我:“敢問姑娘會否感覺胸悶氣短?”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了一下,對他點點頭。
段太醫收回替我把脈的手的時候,一直在用一種揉和了驚詫,疑惑的異常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大約是發現了段太醫的異常,胤禛的聲音響起:“段太醫,是何病症?”
那段世臣蹙眉思考了半天,道:“微臣仍無法確診,只是答應四爺必會盡力,現在只能告知四爺段某的猜測。”
胤禛馬上說:“講!”
段世臣接著說:“這位姑娘,依脈象單純看來,是有心血淤積的現象,但是,主脈象之後,仍有一脈虛懸若絲,時有時無,隨著心臟律動而動,奴才早年拜崔默庵'注1'門下學醫,聽先師講過一種癭症,多長於脖頸之處,也有極少罕見的癭症長於身體內部……”
段世臣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胤禛打斷:“癭症?從前怎沒聽過,具體是怎樣的症狀?”
段世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道:“四爺,據微臣所知,癭症也分為石癭,肉癭,筋癭,血癭,氣癭等,血癭若長於身體內部,則脈象是為虛懸若絲,時有時無,隨著心臟律動而動,而姑娘如今又覺得胸悶氣短,微臣想,這當是……”“當是什麼?”胤禛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滿頭虛汗的段世臣,“是血氣合於一癭之症。”
“血氣之癭?
15、血氣之癭 。。。
”胤禛的眉頭緊緊的鎖著,看了我一眼,緊緊的抿著嘴唇,接著問:“可有救治良方?”
段世臣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答:“請四爺恕微臣醫術不精,血癭長於體內本已是極為罕見的病症,先師在世時也沒能覓得良方根治,如今是血氣之癭,以微臣之力斷然無法根治,只能以藥石之法,壓制姑娘體內的血氣之癭,倘若姑娘能切記切莫憂思過甚,寬心得宜,只要癭症不再大肆發作,便無大礙。”
胤禛聽到他說‘切莫憂思過甚’這幾字時,蹙著眉頭一直看著我,彷彿想要知道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只得對他笑笑,他的眉頭卻蹙的更緊了。
“如此,便有勞段太醫開方,秦順兒,跟著段太醫取藥熬了送來,高若庸,送段太醫回府。”
高若庸和秦順兒應了,隨著段世臣出去了。
注1:崔默庵是清朝康熙年間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