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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回過神來,歉然道:「我很抱歉。」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tracy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風予安知道這位曾經的上司,一起奮戰的好同事到如今依然喜歡自己。不過自從他與玉笛結婚後,tracy不再明目張膽,而是將所有的喜歡都藏了起來。
風予安猶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要與tracy傾訴。他幾乎不與別人談自己的私事,因為他不需要別人幫拿主意,而自己有足夠的能量消解一切負面情緒。
然而這一次,風予安覺得撐不住了,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人終於有了線索,讓他產生了一種接近於驚恐的狂喜情緒。他對tracy坦誠:「我想我找到玉笛了。」
「啊?啊!原來是這個事情!怪不得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tracy的笑聲裡有幾許心酸之意。
「是的,我想我找到她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tracy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目光看他,柔聲說:「怎麼辦你心裡已想清楚了不是嗎?想去找她就去吧。如果你做錯了什麼事就好好跟她道歉,實在不行拋掉男人的尊嚴給她磕了兩個頭。」
風予安苦笑。如果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可以用磕頭去解決,他願意磕到頭破血流,至少這樣玉笛會懷念他一輩子,而不會午夜夢回想到他的時候,所有痛苦的回憶一齊湧上心頭,讓她哭得撕心裂肺。
「會不會打攪了她?」
tracy嘲諷道:「我願意跟你賭一千萬,你三天之內一定會去見她的。去見見她吧!就算沒辦法複合,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坐下來聊一會也沒什麼。」
坐在前面的傅琛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風予安的表情,問道:「四哥,我去查查太太現在住哪?」
「我考慮一下。」 窗外霓虹燈光落進車裡,他心緒很亂。誠如tracy所說,如果找到了,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坐下來聊幾句無傷大雅。可他不想只做玉笛的「老朋友」。他們結婚時曾有誓言,要天長地久,直至死亡將他們分開。
風予安心亂如麻,整整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繼續參加幾個會議。結束之後,他以身體不適的理由婉拒了飯局。回程的路上,傅琛忍不住說:「四哥,想見太太就去見吧,何必折磨自己。」
「因為我害怕。」
「害怕?」
「害怕她不肯見我,見了面又說那些傷人的話。」 風予安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傅琛笑了笑:「如果是我我就去見她,我寧可被罵也不想牽腸掛肚一輩子。」
言之有理。風予安默默地點了點頭,傅琛立即叫司機掉頭。聰明的下屬早已用這兩天時間找出了玉笛所在。
車子接近玉笛所在的小區了,風予安生出了一股近鄉情怯般的情緒,但他還來不及處理情緒,就看到一個陌生卻熟悉的身影從包裹驛站裡出來。
玉笛的驟然出現已把他驚得劇烈咳了幾聲。但更震驚的還在後面,出來的不只是玉笛一個人,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姑娘,扎著兩個羊角小辮,元氣十足的模樣。
那小姑娘牽住了玉笛的手,用她的小手指指了指包裹驛站門口的零食攤子。他坐在車裡聽不到兩人說什麼,但從小孩子的神態來看,她定是吵著要玉笛買零食。玉笛秀眉微蹙,紅唇微啟,搖了搖頭,一副「我堅決不買」的樣子。
「停車!停車!」
司機和傅琛當然不像風予安能迅速認出玉笛,但司機反應很快,一聽到風予安的指令,馬上在銀行門前停下。
玉笛強硬地拉著那孩子的手離開了驛站。孩子獨有的極具穿透力的哭喊聲隨晚風送到風予安的耳朵裡。他沒有直接喊住她,那聲玉笛卡在喉嚨裡,遲遲發不出來。他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