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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白皙的臉上立即現了一個又紅又腫的手印子,嶽大奶奶一見打錯了人,先是一愣,又見是打的雨柔,眼梢一挑,撤下胸前的汗巾拭了拭嘴角,道:「呦,這怎麼打了二少爺身邊的雨柔姑娘了,快看看臉沒打壞吧。我今兒要教訓的可是這個新來的不長眼的丫頭,這府裡誰是下人誰是主子,不到老那天誰也保不準,雨柔姑娘覺得呢?」這話自是說與雨柔聽的,這巴掌說不定也正要打的便就是雨柔。
待表姑奶奶走後,雨柔忍不住又氣又惱,一跺腳捂臉跑回二少爺的院子,守著二少爺好一頓抹淚哭訴,二少爺素來最護犢子,當天夜裡便要去找嶽大奶奶那裡鬧,被院裡幾個丫鬟愣是攔住了。
且說雨柔姑娘被表姑奶奶打了一巴掌,頭上帶的一支嶄新的鑲琉璃蜂趕菊珍珠流蘇的簪子被打落了,點翠拾起時,卻見鑲嵌的琉璃掉在地上碎掉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若荷忽從外面進院來,拉著點翠道:「一會兒老爺夫人他們便到了,你這一身怪兒也不怕沖/撞了主子。」
被嫌棄的點翠將雨柔的那支簪子小心包好收入袖中,便由若荷引著出了這南院,又去了下人院兒恰巧無人,若荷塞到她手裡一條白細棉紗布,一塊胰子,指著一屋道快進去洗吧。
第63章 賞花
若荷安置了點翠便自個兒匆匆的回來南院,此時南院真是熱鬧的時候。牡丹開的艷,尤其是那棵姚黃,足足臉盆大小,當真國色天香,另外的壽星紅、煙絨紫都是出色,尤其是這是夜裡,再加上府中燈火通明一映照,給這些黃、紅、紫、粉的蒙上了一層朦朧夢幻的舞紗,只瞧得老夫人帶頭說好。
鄔氏還在牡丹花旁搭起了個臺子,只請了京城有名的琴師前來彈奏,琴師還帶了一個小童,在旁唱著詩仙太白的的《清平調》。
老夫人一叫好,邊上的嶽大奶奶也開口道:「月下賞花聽曲兒,著實雅意,只是這吃食卻是俗了些。」
吃食亦是鄔氏親自吩咐廚房做的,因著大夥都用過了晚上,這吃食便只弄了兩樣兒。
一樣兒是魚翅,這魚翅卻是先用鮑魚、火腿、乾貝煨爛,再塞進九斤沉的老母雞腹中,用細海帶絲做線,將雞肚子原樣縫合,最後加入去過油的雞湯文火清蒸;另一樣兒則是燕窩製成的肉丸兒,將煮熟了豬心肉去筋剁成肉糜,加上綠豆粉、豆油、花椒、酒、雞蛋清做成丸子,這肉丸子裡面卻是包了泡發好的燕窩,包好過扔到鍋裡燙熟。
在場的老夫人、老爺、鄔氏、大小姐、嶽大奶奶、兩位少爺、幾位寄居在此的公子……林林總總不過十人。每人面前卻只有兩個精緻的小盞,一小盞裡盛放著魚翅,另一小盞裡只放了一個肉丸。
這樣的準備不可說不雅,亦不可說不精。卻是沒想到嶽大奶奶嘴上嫌棄這魚翅燕窩俗氣。
鄔氏冷笑一聲,道:「還愣著幹嘛,沒聽到嶽大奶奶不喜這兩道菜嗎,呂嫲嫲拿起賞了那位唱曲兒的小兄弟罷。」
呂嫲嫲低頭稱是,緩步上前穩穩端起那兩個小盞來。
「大膽狗奴才,你敢!」嶽大奶奶沒想到這鄔氏竟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登時狠狠一拍桌子,緊緊盯著呂嫲嫲,似要將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誰知呂嫲嫲卻是連半分遲疑都沒有,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端起兩個小盞來,超嶽大奶奶微微一行禮,便去了臺前。
嶽大奶奶見這老奴才竟也跟她的主子一般的強硬,不禁氣的七竅生煙,又見著那邊表哥與鄔氏相視而笑,老夫老妻了竟還讓外人瞧出一絲甜蜜溫馨來,她心中更是發苦,想要發作,瞧著那鄔氏偶爾瞟過來的犀利眼風,只得將這口氣深深的嚥了。心裡發了狠罵道這鄔氏也是個狐狸精變得,在表哥面前裝的溫柔嫻淑,在外面卻是個極其狠辣無情的,這麼些年了為何表哥就看不清她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