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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豐富夜生活成為了政府推動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的手段,而享受夜生活也成為每一個年輕人必不可少的活動。哪怕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十二點,甚至是三更半夜,都能看到商業區明亮的燈光和聚聚散散的人群。網咖、KtV、夜總會、燒烤店、路邊攤、小吃街、麻將館······總之能夠娛樂的地方就能看到數不清的人。
但是醫院附近總是人煙稀少的,尤其是住院部附近,為了病人能夠安穩休養,是不會允許人聲嘈雜的情況發生。
井中月來到明信醫院正門的對面。正門是門診部,時常會有半夜發病的病人來到這裡尋求幫助,所以這裡幾乎是整個醫院唯一會燈火通明的地方。
井中月看向二樓的一個窗戶,那裡曾是父親工作的地方。她看著黑漆漆的窗戶,心裡想要挽救父親的期望愈發堅定。
無論需要什麼,救下那個老人總是第一步。
井中月鑽進醫院旁的一條小道,另一側是居民小區,一般在職醫生的家都在這裡。不過井中下地的能力比較強,早年攢下了不少錢,所以帶著一家三口住進了一棟別墅。
井中月順著小路往醫院後面走。道路兩旁的光漸漸消失,連路燈都沒有了。
井中月攥著拳頭,覺得身上有些冷。周遭變得十分黑暗,微微透出的光是醫院樓梯處的聲控燈和沒有入睡人家家裡的燈光。
井中月藉著這一點點光小心的走著,生怕發出什麼大動靜,她知道,池田康手下的一幫人一定也在這裡,自己要是被發現了,一定也會被滅口。
黑暗愈發濃郁,醫院裡的燈幾乎不亮了,住戶家裡也沒有了燈光,似乎是已經睡下。
天空上的月亮還亮著,但是沒有井中月在家裡時那麼明亮了,似乎披上了一層灰色的紗。
井中月的心跳有些快,黑暗的環境讓她得不到足夠的安全感。黑暗就像是一隻野獸,不停地吞噬、消化著闖入自己身體裡的獵物。井中月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大,她著急地想要逃離這塊令她不安的地方。
“當”
一個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迴盪在小路兩旁的林蔭和牆壁之間。
井中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著急地向前走去。她似乎感覺要趕不上了,跑了起來。
腳下運動鞋與水泥地面的接觸聲在寂靜的黑暗中十分清晰,她的呼吸聲也變得明顯。
她一時沒有注意這些,她只覺得一陣風從她耳邊吹過,吹動她的頭髮與臉龐。她感到整個人無比的,自由。
於是她來到了醫院後面的圍牆處。這裡十分雜亂,垃圾遍地,有幾個流浪漢躲在遠處偷偷看著,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裡的光線很和適,不那麼刺眼,也沒有多黯淡,也不知道是不是井中月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位老人躺在地上,就在她的正前方半米處。老人用力地伸著腦袋似乎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然後,他嚥氣了。
老人的身體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也沒那麼誇張,只是給人的感覺是,整個人沒有分量了。
井中月也感覺自己沒有分量了,兩腿一攤坐在了地上。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隨即又躺倒下來。
“呵,呵呵。”她無助地笑了兩聲。
“何必。”她沙啞著嗓子說出這兩個字,就好像她遇到那幾個混混自嘲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一口濃痰卡在喉嚨裡,憋著一口氣,話說不出來,氣也被擋住了。
井中月感覺自己快窒息死了,但是她不想動了。
“要不然就這樣死了,多好。”她這麼想著。
但是身體為了維持生命自己動了起來。她身體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