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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空間,做做自己的事,好嗎?”
“嗯,我知道了,不會再麻煩媽媽了!”井中月點了點頭:“但是爸爸你呢,你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你還答應我,跟我一起推新遊戲呢!”
井中下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現現在做這個動作已經是這麼費勁:“小月,回去等吧,等我的訊息。過不了幾天你就會知道的。”
井中月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目送自己的父親跟著那位警察上了警車,消失在了路口。
醫生們看著井中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個身影的出現讓他們噤聲。
池田榮一郎來到井中月身後開口說道:“你的爸爸真的很愛你啊。”
“我知道。”井中月說道,聲音裡帶了些哽咽,“我一直都知道。”
她的眼眶通紅,眼淚順著鼻翼流了下來,流進嘴唇中的那道縫隙。她舌頭輕輕點了點,好苦。
“院長,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井中月頭也不回,舉起手揮了揮就走了。
池田榮一郎雙手插兜,看著這位下屬的女兒緩緩走遠。
他的眼睛裡還是充滿了不在乎的意味。在他眼裡,除了研究之外沒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其實也不對,他的兒子對他還是很重要的。
井中月很明白父親在臨走時跟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是屬於父女倆之間的默契。
幫忙查案,其實就是自己成為了案中人被抓了;照顧好媽媽就是說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但是會有其他人關照他們,要小心這些人;等他訊息,其實就是等結案,看到他成為罪犯的訊息,如果不出意外,判決會在運作之下成為死刑。
井中月走在路上,突然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父親走了就是走了,也並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離別是常態,總是要接受的,不可能一直沉溺其中。
她想到這裡,心情似乎好了些。她擦了擦眼淚,揉了揉眼眶,露出一抹微笑:“走吧,總之生活還是要繼續嘛。”
她家距離醫院並不遠,這不是,一轉角就看見家門了。
她開鎖進門,脫鞋換衣服。母親出去工作了,是剛剛找到的遊戲店的工作——母親說要和女兒找到共同的樂趣。
她蹦蹦跳跳地走進客廳,來到冰箱前,開啟冰箱拿了一罐果汁,直接開啟喝了一口。
“啊,冷!”井中月被凍得打了個哆嗦,但是感覺很爽。
她又來到了書房,把果汁放在書桌上,開啟了櫃子取出一個遊戲卡帶插在了遊戲機裡,順便開啟了顯示器。然後她朝著臥室喊了一聲:“爸爸,來,陪我推遊戲了!”
沒人說話。
“爸?你在家嗎?今天應該不上班啊?”井中月來到臥室門口開啟了臥室門,走進去,拍了拍疊好的被子。
“爸爸。”井中月控制不住了,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爸爸!嗚嗚嗚~”井中月大聲哭泣著。
她把頭埋在爸爸早上上班前疊好的被子上,哭泣聲被悶在裡面,又傳進她的耳朵。
她突然覺得哭泣是一件沒有意思的事情,抽著臉,走出了臥室。
但是,當她回到書房看到爸爸一直使用的那個手柄時,再次哭出聲來。
“為什麼,為什麼啊。”她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一定得是爸爸。”她拿起那個手柄抱在懷裡。
她把聲音憋在嗓子裡,只是發出“吭,吭”的聲音。但是眼淚並不隨著聲音降低而減少,淚水很快打溼她的衣領,溼溼的貼在脖子上,十分冰冷。
“別離開我。”她嘴裡這麼說著,只想好好睡一覺。
她唸叨著“別走”,睡了過去,只想著醒來的時候一切事情就會和夢一樣消失,父親會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