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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節,在招呼完前來祝賀的賓客後,就只等著新郎來到大廳。
方母一見女兒緩緩由內室走來,不捨的上前擁住她,臉上淚如雨下,神情有喜悅也摻雜著離情依依。
方松柏也感傷的拍拍妻子的肩,示意讓女兒完成拜別雙親儀式,好上府外等候已久的曾府花轎。
銀舞完成應有的儀式後,在情兒的攙扶下慢慢往大門方向步去。怎知此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
¨讓開!讓開!阻撓官府辦事者,一律捉起來嚴辦!“
數十個穿著官服的大漢排開眾人,從外闖了進來,“你們誰是方松柏、方守義和方守節?”為首之人喝問。
方松柏聞言,納悶的走向前,“老夫正是,敢問官爺有何貴事?”
¨方松柏,白虎將軍懷疑你和吳三桂餘黨鄭耀文串通謀反,要捉拿你們回去審問。來人呀!捉起來。“
為首之人一聲令下,將措手不及的方松柏父子強押出去。
一旁扯下蓋頭的銀舞,錯愕的和母親眼睜睜的看著家人被強迫帶走,一時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而穿著紅袍馬褂的曾自豪在旁看到整個情況,也頓時失去主張。看來他得回去請示父母才是。
¨方伯母,銀舞,我看婚禮還是暫時延後吧!“說完,他無奈的領著花轎隊伍離去。
對這些突來的打擊反應不及的方母,倏她眼前一黑,昏倒在銀舞懷裡。
銀舞驚惶失措的扶著母親,情何以堪的承受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
天啊!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康熙三十年十二月
氣派的大廳,高聳的廊柱,廳中兩列長長的太師椅顯示出曾家在地方上有著不小的聲望,平日熙來攘往的客人不知凡幾。
少了平日簇擁的奴僕,方銀舞第四次隻身來到曾家,在等待通報的時候,她掃視著這寬闊熟悉的廳堂,心中不禁一陣的唏籲。
曾幾何時,方家也和曾家一樣,在地方上享有盛名,探訪的客人來來往往,而如今曾家景況依舊,方家卻如瘟疫一般,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這幾日來,她努力的為身陷牢獄的父兄們奔走,但是那些平日和爹爹交好的好友們,卻個個都避不見面,就像是一夕之間全失了蹤似的。
正所謂錦上添花有之,雪中送炭無人!但能怪得了他人
嗎?她早就勸爹爹不要與吳三桂的黨羽太過接近,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受牽連。
但爹爹就是不聽,如今白虎將軍率兵南下,以極快的速度兵破西南,叛黨之首鄭耀文匆匆逃入了雲南山區,真正受累的則是以住與他交好的那些名門世家?而她方家即首當其衝。
一夕之間,方家所有的男丁全都下獄,她娘也因為打擊過大而臥病在床,現下方家唯一還能為父兄們奔走的就只剩下她這個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
想到這幾日所嚐到的人情冷暖,銀舞忍不住緊絞著手中的絹帕,曾家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天啊!求求你發發慈悲,不要再讓我失去這最後的一線希望!她在心中祈求著上天,讓一直避不見面的曾家人,願意為他們挺身而出。
畢竟他們關係不凡呵!如呆沒有發生這事,他們會是兒女親家,她會被風風光光的以八人大轎抬入曾家。
如果連這樣的關係都還不能讓她依恃,那麼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低嘆了一聲,望著一個時辰前奴僕消失的方向,銀舞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看來這次向前三次一樣是白來了。
就在她失望的想要回身離去時,一個怯怯的聲音已在她的耳際響起。“銀舞,你還好嗎?”
聽到曾志豪的聲音,她原本破滅的希望再次燃起,她快速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