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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感知至少還在。他看到了絲絲縷縷的紅色的線條,從這些勞工的身體上飄揚起來,在空中交匯,慢悠悠地飄到超管的影像身上。
這些人不是沒有仇恨,而是沒有人去鼓動,應該不費什麼力氣,不用多麼刻骨的煽動的言詞,就能令他們萌生反抗的心思。但之後呢?吳鳴能帶他們離開嗎?能治好他們的“不治之症”嗎?他根本就做不到,他只能激起他們的怨憤,然後旁而觀之。
不反抗就可以活到他們時限到來,反抗意味著馬上就會死亡,連超大生物都無法掙脫的鋼鐵囚牢,他們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
吳鳴沉默著,他的眼神再也不敢望向這些勞工。本就細弱的敵意紅線似乎被風給絞斷了。這時候如果能哭出來可能會化解吳鳴此刻複雜沉痛的心思,可是他連哭都哭不出來,因為悲傷不夠,怒火不夠,無力和迷茫佔據了上風。
“你……”勞工看著面前的小孩兒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走吧,離、開、這、裡。我、看得、出、來,你、不、屬於、這裡。”他很艱澀地說出如此富含情真意切的話,或許不願在之後的工作中看到許許多多和他長相一致的少年被掛在天上的鐵環內。
他又看向其他人,被他搜尋的視線掃過會使人變得不安。他的目光在幾位隊友中分別停頓了幾次,最後他將目光陰晦地望向超管,斟酌再三後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吳鳴。
“你……”韋伯斯阻止了十分警惕的水星,用手指在嘴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不見得能瞞過超管,不過她對此毫不在意,只冷眼旁觀。
勞工來到吳鳴身邊,將嘴唇伸到他的耳邊。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苦澀的溼氣混雜著其他許多怪味,這樣的距離使他能夠嗅到更多疾病纏身的味道——在吳鳴的記憶中,小鎮裡生病的人因病症不同而會散發出諸如:蘋果味、黴爛味、鐵鏽味和排洩物的味道;他對老人味也十分熟悉,畢竟能經常在楊伯身上聞到,還有一種特殊的青草的味道,楊伯說那是輻射病的味道。他當然沒有當中醫的打算和學習醫學的毅力,要不然僅憑這份本領,至少可以吃喝不愁。
勞工在吳鳴耳邊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說完後,他對吳鳴先前的關切行為報以慈善的微笑後離開了。
遠處的勞工們也繼續手頭的工作,只不過吳鳴感覺他們的表情竟然愉快了起來。
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但吳鳴跟著望向隊友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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