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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勁松:“你……逆子!”
陸鳴:“撤!”
幾秒後,伴隨機械滾輪轉動聲,前排和後排被隔音擋板隔開。
遲堯看看擋板又看看陸鳴,不禁失笑,道:“火氣這麼大?來之前跟你爸吵過架?”
“嗯,沒什麼大事,別理他。”陸鳴聲音又軟了下來,像只只對遲堯翻肚皮的大貓。
陸鳴手指在半空中比劃幾下,隨即貼在自己眼邊比出一寸的距離,緩緩靠近,直到指尖輕觸到遲堯額頭,“這個距離,能看清你。”
遲堯側臉一涼,是陸鳴指腹撫了上來,翻來覆去摩挲他眼尾的那顆淺色小痣,癢嗖嗖的。
“還好能看清,差點忘記了。”
遲堯怔然。
“我想親親你。”
陸鳴眯著眼睛湊了過來,遲堯呆呆地,剛想點頭,吻已經落了下來,輕如蜻蜓點水,重若疾風驟雨。
他緩緩攬住陸鳴脖頸,指尖慢慢順著後頸往上摸,在茬茬短髮中摸到一圈髮絲稀疏的凹陷疤痕,是開顱的刀口。
心臟彷彿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下,陸鳴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麻藥推進的前幾秒,在想什麼呢?會不會在想他?
“疼嗎?”遲堯問完後自嘲地笑了笑,下一刻,嘴角抿直,表情比哭還難看。
陸鳴追上來磨蹭他鼻尖嘴角,說:“不疼。一想到手術完能看見你,就不疼了。”
遲堯嘴唇輕顫,最終沒有問出那些假設性問題——如果術後後遺症嚴重?如果不慎傷到神經?
陸鳴好好站在他面前就夠了。
曼徹斯特常年陰雨,遲堯趕來的這天卻放晴了些許,日照暖陽,驅散幾分溼氣和陰霾。
療養院建在臨海處,憑窗遠眺,盡是海潮鷗鳥。
遲堯剛補完紋身顏色就接到陸勁松電話匆匆趕來,差不多一天半沒閤眼,在陸鳴的修養病房洗漱時眼睛差點眯上,洗漱打理完換了身陸鳴的換洗病號服摟著人就上床了。
預想中或爭吵或冷戰的相遇並未出現,兩人相處得格外安然,遲堯獨處時如蛆附骨如獸啃噬的怨懟憤懣盡數散了,他枕在陸鳴胳膊上,像從前無數個相伴而眠的夜晚,心安理得佔了陸鳴修養病床的大半,睡得昏天黑地。
陸鳴眯眼湊近了安靜望著遲堯的臉,指腹拂過眼底的青黑,遲堯給他發過語音訊息,說“睡不著”、說“不想吃藥”,這會兒終於到他身邊了,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
勾到床頭櫃遲堯手機,陸鳴在輸密碼前頓了頓,隨後輸入他的生日——0117
他曾經鬧著吵著要遲堯改的,現在也實打實害怕,害怕遲堯把密碼換掉了。
指尖緩慢地按動,最後按完“7”時,解鎖成功。陸鳴很輕地撥出口氣。
隨後熟門熟路替遲堯請好三天假。
遲堯在國內大部分活動都會以或文字或圖片或影片的形式呈到陸鳴面前,工作情況自然不例外,順馳談了什麼合同,見了什麼客戶,在哪兒見的,陸鳴心裡都有數,更別提請假的小事,何況從前他本就替遲堯打理過一陣順馳。
中途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