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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結婚、孫子出生的時候的喜悅,而是另外一種……混雜著感懷與思念的欣喜。
何潤萱說了幫他們完成演出,請他們配合拍攝的想法,時青茂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ldo;沒問題沒問題,只要能配合,我都可以。能完成這個,我到走的時候,都可以好好閉上眼了……&rdo;
沒想到還算順利,何潤萱露出微笑,看了他的兒媳一眼,深知這人不好打發:&ldo;那至於片酬……&rdo;
&ldo;不要!你們幫我圓了這個念頭,我謝謝還來不及,怎麼還好要你們的錢!&rdo;老人思想很是質樸,連連推拒。
時青茂的兒媳在一旁聽著,臉色變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ldo;爸!&rdo;她聽說拍電影就算跑個龍套,都有個萬把塊的收入,他怎麼說不要就不要呢!對方還是個&ldo;攀女郎&rdo;,能差了錢嗎?
何潤萱朝她投過了一瞥。莫名的,對著這兩個女神,時青茂的兒媳婦不敢太撒潑,快五十歲的人了,在她們兩個小輩面前,隱隱壓著怒氣。
主要是水兵剛進門那會兒,有點嚇到了她。水兵坐下時,單手把沙發往前一挪‐‐他們家用的是舊式木頭沙發,十足的重,水兵竟然單手就可以拖動,足見其力氣有多大!人在武力面前,都要選擇低頭。
她心有不甘地看了老公一眼,誰知道老公也垂著頭,從頭到尾不說話。想到這裡好歹是她的家,錢不能不要,她站起來嚷嚷開了:&ldo;哪兒能這樣子,找人拍電影不給錢啊,《今日說法》不還說肖像權嗎?我們把人給你們劇組,中間有個傷了病了的怎麼辦,誰負責醫療費?這些要扯清楚!&rdo;
時青茂急了,反過頭呵斥,她不依不饒,頭髮一甩,指著大門:&ldo;你們是電視臺的也不能不講理,不信我們出去找人評評理去,這年頭,找人幫忙拍個照片還得給錢呢,鏟個糙也得給個百兒八十的吧。&rdo;
見她壓根連電視臺和劇組都分不清楚,何潤萱也不想爭論什麼,影響自己形象。反正工作室有錢,拍不起大製作,小投資的紀錄片電影還是給得起。
她也不提醒,任對方的貪婪醜態,就這樣暴露在攝像機裡。淡聲微笑道:&ldo;錢,自然是要給的,你不用擔心吃虧。不過,協議也要簽明白,這個錢包含了‐‐我們在您家拍攝的一切素材,以及之後為時青茂老人拍的素材,都是合法。&rdo;
兒媳婦兒想了想,就是家裡被拍一下,也不吃什麼虧,反而能拿錢,拍戲果然是好營生,怪不得現在的男孩兒女孩兒都去當演員。聽到給錢她就同意了:&ldo;你給開價,低於三萬沒商量。&rdo;
她琢磨著報了自己底線,不敢開價過高,也不甘心喊得低。何潤萱唇角彎起:&ldo;沒問題,我們是正規劇組,尊重這些意願。&rdo;
見她答應得慡快,時家兒媳頓時後悔沒有要的更高。可是話已出口,這也晚了。她左思右想,又覺得不甘心,自己要價低被坑了。她又追加道:&ldo;你這協議裡得加上一條,要是老人家在你們劇組傷了病了死了,你們劇組要賠!&rdo;
&ldo;那我死在家裡,你們怎麼就不說誰賠了?合著死在外面,給你們賺錢的機會了,是吧?&rdo;時青茂一聽,心裡極端憤怒,為這世態炎涼,手都有些顫抖。
&ldo;不管你們怎麼盯著這點錢,反正,我會和劇組簽免責宣告,這條命是我的,我人生一輩子,為了養兒養女,沒有隨心意做過什麼,現在這把年紀,不知道還能看到幾天太陽,我就只是想,完成一個心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