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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快兩個小時,月亮已經稀薄成一個牙兒,終於到了小院門口,我大喊道:&ldo;左紅蓮,出來接客。&rdo;
門開了,我將棺材推近些甩繩子進去,對著裡面露出身影的左紅蓮說:&ldo;放了我表哥。&rdo;
&ldo;先揭匾。&rdo;
&ldo;別傻了,你知道我不會揭的。&rdo;隔著門好像隔著天塹,再也不用擔心被欺負,雖然憋了一肚子火和傷心,卻不得不虛以委蛇與她談判。
去找老村長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左紅蓮多此一舉,她讓我把老村長帶來,而不是先放了表哥,等揭下牌匾後自己去找老村長算帳,這讓我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左紅蓮從頭到尾就沒準備出來!
所以我告訴她不會拿下牌匾,左紅蓮並沒有失望絕望後尖嘯著發狂,而是將老村長的棺材拖進去,輕飄飄踩在棺材板上,腳尖輕點著打節拍:&ldo;老狗,你不是喜歡聽我唱曲子?以後就在這裡聽吧。&rdo;
我詫異道:&ldo;你不把他打成魂飛魄散?&rdo;
&ldo;當然不,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生蛆,從一間屋搬進一口棺,他連伸伸腿都別想做到。&rdo;
我不知道老村長在棺材裡能不能聽見她的話,不過也顧不上憐憫這個老傢伙,我看院子裡沒有表哥的身影,急忙問道:&ldo;我表哥呢?&rdo;
&ldo;裡面躺著,我在他胸口劃了一道十字,四個小時不止血,他就沒命了。&rdo;棺材上的鬼影飄忽起來,我估計左紅蓮在折磨老村長:&ldo;小子,答應我要揭匾卻反悔,你怎麼彌補?&rdo;
&ldo;別裝了,你根本沒想出來!&rdo;
左紅蓮一愣,繼而輕笑道:&ldo;很聰明的小夥子,我確實不想出去,當年那個少年來鎮壓我的時候,居然拘來我那可憐孩子的魂魄要挾,這塊匾上有他的印記,一旦被摘下來,我那孩子的命也就沒了。&rdo;
左紅蓮和老村長有個孩子,三個月大的時候被打掉了,聽她的意思好像這個孩子也變成了鬼,被那個少年道士抓去當人質。
終於有制左紅蓮的辦法,我要挾到:&ldo;賤女人,趕緊把我表哥放了,不然我現在就把匾摘了!&rdo;
&ldo;摘吧,其實我也在猶豫到底是選自由還是選孩子,你要是願意幫我,人家求之不得呢。&rdo;左紅蓮頷首,臉蛋冒出兩片邪意的紅暈,她媚眼如絲,羞答答的說:&ldo;小哥,想不想進來和人家歡好一番?若是你不喜歡這副樣子,我可以鑽進你小溪姐的屍體裡。&rdo;
不愧是在幾十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過的女人,扮作一副春情立刻讓我頭暈目眩,我不敢看她低聲問道:&ldo;左紅蓮,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了我表哥?&rdo;
&ldo;去將當年那些還活著的人,連同他們的後代全部給我抓來。&rdo;
&ldo;好,這事我幫你辦,現在能放了我表哥麼?&rdo;
左紅蓮陰陰的笑了:&ldo;發誓。&rdo;
&ldo;老天爺在上,我方航發誓,只要左紅蓮放表哥生路,我一定會把當年欺負過她的活人,還有他們的後代全部抓來。&rdo;我沒有停頓,怒視她道:&ldo;滿意了吧?&rdo;
&ldo;滿意了。&rdo;左紅蓮笑的更加詭異,她單手托起棺材,留給我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飄飄然進了南邊的柴房,裡面傳出一聲幽冷的話:&ldo;你表哥就在裡面,有膽子就進來帶他走。&rdo;
&ldo;你給我送出來,喂,你說話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