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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對伍月笙拉拉扯扯。
伍月笙也沒功夫理他,她現在很亂,最近自己的行為反常。比方說今天錯把蔣公子當成佟畫打了。
以前伍月笙也經常一個不高興就耳光摔過去,但這次動手的理由就是越想越奇怪。佟畫纏六零,與她有關是有關,但她的反應不該是生氣。伍月笙這麼想著,然而之後在洗手間碰到俏生生的佟畫,仍然沒什麼好腔地告訴她:“離六零遠點兒。”
佟畫自動娃娃一樣點頭:“嗯。”
伍月笙怒,非常想質問她一副見鬼的表情給誰看。咬咬牙沒發作,今天的烏龍擺得夠大了。
不過伍月笙事後想想,一次解決利索也好,免得等程元元出手,那可是個從來不懂用簡單方法處理問題的人。當然伍月笙所謂的簡單方法,大多是我國現行法律所不允許的。她對法律法規知之甚少,只覺得事情讓她媽摻和進來會發展得很複雜。於是對今天的表現,不再做任何反省。
陸領感到無趣,伍月笙從上車跟司機說完她家的地址之後,不管他在旁邊說什麼做什麼,都冰著一張臉不吭聲。陸領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來自己哪得罪了她,難道還是因為佟畫的事兒生氣?她也不是知道,他不想跟佟畫絆著的,表現不夠明顯嗎?
伍月笙向車外看一眼,感覺車開好一陣子了,外頭還是一樣的路燈街景,也不知道到哪了。正想問陸領,一扭頭,他黑頭黑臉地親上來,滿嘴克羅那味道。伍月笙揪著他耳朵把人拉開,怒目而視:“你是不是給點兒臉了?”
陸領咕嘟一聲,退回去坐好,心想三五怎麼睡美人似的,一親就醒。
伍月笙還瞪著眼,就見陸領已經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一點不像剛耍完流氓的人,懷疑他是迷迷糊糊睡毛了。
陸領偷偷揉著耳朵,這死女的手勁兒真大。吳以添和海子他們都說,三五這種女人是藝術,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這話是說他是有藝術眼光的人嗎?一提藝術這倆字兒,陸領就想起將藝術行為化的蔣公子,不禁吃吃發笑:“你真狠,三五,有一天我可能會死到你手裡。”他說這話時仍眯著眼不看人,反正知道伍月笙會聽見。
伍月笙手撐著下巴望窗外,一本正經地說:“你輕點得瑟就能活下去。”
陸領被噎個夠嗆,目露兇相要吃人。
可他的食物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北極星一樣清楚卻遙遠。陸領找不到那雙眼的焦距,莫名就很害怕,感覺這個模樣出神的伍月笙,似乎隨時就能化成一股煙,以後他找也找不著。他伸手繞過她的腰,伍月笙身子微僵。他搶著說:“抱一會兒。”
聲音低低的,伍月笙沒反抗,任他抱過去,怪異地看他一眼。陸領枕著她肩膀,眉毛皺得很深,手臂收得很緊。摸摸額頭,果然有溫涼的細汗,伍月笙罵:“讓你往死喝。”
“喝不死。”陸領嘿嘿笑,見著好臉了,又往她懷裡拱一拱:“三五啊,我是覺得你挺酷的。不過聽別人說:你媳婦兒挺酷。咋聽咋不像好話。”
伍月笙皺一皺眉:“你別那麼多賤毛病。”
陸領應道:“嗯。”又仰了臉放肆要求:“那你能不能沒事也笑一笑?”
伍月笙不耐煩:“我是賣的啊?”
陸領直起身:“你給個笑臉能怎麼著?看人家姑娘一天都美滋滋的,你這臉拉的……”
伍月笙斜睨著他:“不愛看別看。”
“真他媽不講理。”陸領再次印證了這事實。不再多做爭取,低頭恢復原來姿勢貼著她。耳邊突然細細一句一一
“老公~~生氣啦?”
陸領驟然抬頭,伍月笙燦爛到蝕骨化髓的笑容,簡直讓人渾身戰慄。他連連苦笑:“就是建議。不強求。不強求……”
伍月笙報復得逞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