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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取了取出土黃色顏料,將轎子外面大略粉刷一遍,這些顏料他本來能用半年多,現在一次全用光了。又取出黑色、灰色顏料,將轎子外面重新點了一些黑點、灰點,看著十分破舊。 調整了車子,從巖壁出伸出的松樹根部刨了許多土,全部灑在馬身上,黑色的馬變成了朦朧的黑灰色。如此一來,乍一看這輛馬車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做完這些,他就對著山體開始製作假的顏面,描紅勾勒,最後全部貼在臉上,將眼睛、口鼻等露出來,這個他已經做了無數次,可謂輕車熟路。 最後換了一身深灰色的粗布衣服,看著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退伍將軍。 太陽已經升起,小路之上很快就會有人出現,這才輕拉韁繩,趕車出發。 快到中午時分,終於到了江油,解毒之後,嬰兒似乎睡得更熟了,竟然沒有醒來過。他本來想換輛馬車,結果找了整條街都沒有找到一個租車販子。只好馬不停蹄地購置了許多嬰兒和他的常用之物,不待天黑就出了江油,尋到一處小河,把馬車停了,洗了這兩日沒時間洗的尿布,晾在馬車頂上,藉著夜風吹乾。 又經過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夜晚,第二天一早,王逸收好換洗的尿布和衣衫,瞬間傻了眼,他忘了白天為了掩人耳目,馬車上撒了許多顏料,眼前的尿布和衣衫一側都變成和黃黑、黃灰的顏色,也不知這衣衫是否會對嬰兒有害,再也不敢給他用了。 王逸照常給嬰兒換洗尿布餵奶,睡了一天一夜的嬰兒精神十分旺盛,還陪他玩了一會兒。他一面逗孩子,一面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昨天在江油已經看到了許多江湖中人,若是繼續南下去綿竹乃至成都,只會更多。但他一個疏忽,孩子已經沒有衣衫和尿布可以換了,還得去附近鎮甸,討要一些。 他想了許久,把孩子哄睡,將自己打扮成一個三十多歲的滄桑婦人,換了一身女裝,趕著馬車向南而去。 行不久就看到了一個小村子,他尋了個山坳將馬車藏起來,抱著嬰兒沿途去討要衣衫、尿布。村中百姓多憨厚,看她孤身一人帶著孩子,紛紛將家中兒孫曾用過的衣衫和尿布取出,就在這麼個不到三十戶的小村子,竟然滿滿的討到了半車的衣衫、尿布,甚至還有些孩子的小被子、小褥子、小老虎鞋,小老虎帽等稀罕之物,不禁喜不自勝。 有了這些,王逸索性繞過了綿竹,只過關不入城,縱是如此,已經在綿竹關看到了更多的江湖中人,這些人中有他認識的,大多是他不認識的。 再向南行,便是成都,再向南便是彩雲之南,他無論如何都要進城做補給,尤其是孩子喝的牛奶,已經見底了。而在城外,絕難買到。 王逸換了一身下人的衣衫,駕車進了成都。 大漢皇后去世,皇帝下令全國治喪三日,正是第一天。成都也全城戴孝,白布漫天,一進城就被強制換上孝服,王逸也取了一件小的,給劉爽穿上。不過皇帝仁慈,並未禁止商貿,除卻少許店鋪,大多還是開著的。 在城西尋了一個大的馬車販子,把馬車賣了,他只用了一匹馬的價格連帶著車賣了,馬販子自然開心。馬販子看他還抱著孩子,面露不易察覺的微笑。 又尋了一家賣車的販子,買了一輛驢車,竟還結餘了幾兩銀子。 王逸把孩子放在驢車上,駕著驢車去附近買了牛奶,以不便帶上樓為由,暫時存了,在附近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先照顧好嬰兒,又向掌櫃的要了水,將馬車清洗乾淨。 休息到半夜,化妝成一個身形肥胖之人,抱起已經熟睡的孩子,輕輕從視窗跳出,將孩子從後方放到驢車內。悄然開啟客棧後院的鎖,一個人摸了出去。 王逸內力盡失,但招式還留著,尤其是輕功,雖然無法縱躍的那般高,亦無法持久,但奔行起來,還是十分迅速,他飛也似的奔到白天馬販子賣馬附近,如今夜深人靜,連馬都休息了,只有偶爾發出低聲的喘息。 王逸面露微笑,用一根細鐵絲開啟關馬的圍欄,悄然摸進去。尋到白天賣掉的黑馬,經過馬販子的一番精心梳理,又變成了萬中無一的神駿。解開栓馬的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