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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去年放了一沓電影在我這裡，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猜到他可能並不是好奇。&rdo;

&ldo;小願那時候跟我說，要是兩男的也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就好了。他說，都怪哥哥，以後去哪找那麼疼我的物件。&rdo;

姜祈拳頭已經攥緊了，他突然很想抱抱他的小願，他已經可以知道猜到江願為了他們倆的事情做了多少鋪墊，姜雲川今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可能僅僅是一部電影造就的，而是有人日積月累水滴石穿。若是他和江願成了，面對他們的也不會是腥風血雨，不成，大人也不過是當孩子的玩笑話，一笑置之。

姜祈離開藤椅，彎了膝跪在他的面前，伏在爺爺的膝頭，聲音沙啞道：&ldo;爺爺，您別怪他，小願還小，是我不好。&rdo;

本來爺爺的年紀就大了，他也想走江願的懷柔路線，可是姜雲川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打馬虎眼過去反而是對老人家的不尊重，一句話挑破了對話中的那層窗戶紙。

姜雲川一雙歲月打磨而成睿智的雙目定定地看著他，&ldo;你爸媽那邊……&rdo;

&ldo;我跟他們說了，是我們的不孝。&rdo;

&ldo;你和小願……&rdo;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向那張碟片，就猜到了，&ldo;你還沒跟小願說開？&rdo;

姜祈點頭。

姜雲川反而有些樂了，搖頭道：&ldo;你們哥倆啊……&rdo;

&ldo;那你知不知道，我回了小願說什麼？&rdo;

姜祈搖了搖頭。

&ldo;我說啊，那你讓姜祈去哪找這麼為他著想的媳婦兒？&rdo;

&ldo;你人不在美國，可是各個親戚那兒包括老爺子這兒，逢年過節走動，吃飯敬酒，小願沒有一次是落下你的。他一張嘴啊，就是哥哥託我……&rdo;

姜祈眼眶也紅了，渾身都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未免失態低頭避過了老人家的視線。

&ldo;我信得過你。&rdo;姜雲川喝了一口茶，&ldo;你既然敢把話攤在我面前，我相信你已經做好了面對所有壓力和責難的準備。&rdo;

&ldo;你既然敢在沒有跟小願在一起的情況就把這件事情捅破，我也相信你們的感情，不容外人質疑。&rdo;

&ldo;你是我教養長大的，我很欣慰你有這份擔當。作為爺爺我沒什麼可說的。&rdo;

&ldo;只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rdo;姜雲川抿了一口茶水。

&ldo;作為過來人，我也愛過人，我也明白你的用心。我知道你想護著他，但是兩個人的事有時候不是你一個人能擔得起的，一個人永遠沒有辦法保護另一個人的，總有疲憊疏漏的那一天。&rdo;

姜祈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他想，他知道爺爺要說什麼了。

&ldo;想要走得長遠，應該是你們相互護持，相互保護。兄弟間還講究一個兄友弟恭，愛人之間更是如此。&rdo;

離開老宅的時候，姜祈的眼眶泛著紅，他突然不想去管那見鬼的特效公司，只想飛回江願身邊。

低頭敲了一行字‐‐&ldo;從前有個狐狸哥哥，他養了一隻狐狸弟弟，養啊養啊養大了，眼瞅著狐狸弟弟馬上就可以娶媳婦兒了，狐狸哥哥卻不高興了，你猜他為什麼不高興？&rdo;

姜祈沒有開車，他想走一走，他想走一走他們小願一起長大的地方。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