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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封什麼都聽到了，可又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乾脆地坐在地上，頭倚在譚汶的膝頭，任由久違的大掌一點一點地撫過他的頭髮。

&ldo;你在看什麼？&rdo;

李肖然猛地回頭，因為注意力太過集中反而有點被驚著了，看清楚是周鋮，點了點頭。

&ldo;你看上去很高興？&rdo;周鋮有些好奇，看房間裡的監控值得這麼高興？

李肖然點了點螢幕上的譚汶和韓子封。

&ldo;你認識小韓很久了？&rdo;周鋮自知沒有希望，反而有些輕鬆，對他們的故事也有些好奇，更何況，輸給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份感情，他沒有什麼不服氣的。

&ldo;很久了，我認識他的時候我剛警校畢業，這都六年過去了。&rdo;李肖然回想道。

&ldo;譚爺當年被判了幾年？&rdo;

&ldo;數罪併罰十四年。&rdo;

周鋮默然了。

李肖然看他是不落忍的神情也笑了，&ldo;譚汶每年都能拿到減刑，如果今年減刑還有他的話……&rdo;李肖然比了個數字。

&ldo;七年？&rdo;

&ldo;恩，還有一年。&rdo;

周鋮覺得自己竟然被李肖然神奇地感染了，也覺得挺開心。

不用再等那麼多年，挺好。

……

何重恩挺開心，他電影裡那些把握不好的地方都理順了。當然再看不出韓子封和譚汶是什麼關係他也就不用混了，立馬就改了口，&ldo;韓少，你跟我們一起走嗎？&rdo;

韓子封腿差點一軟，哀怨地看向譚汶。要不是當初譚汶怕他被欺負，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讓所有人改口，弄得他真像他的接班人一樣。有那麼一段時間，城北的人見到他就躲得老遠。

譚汶眼中含笑看了一眼韓子封，&ldo;別叫少爺了。&rdo;

&ldo;叫夫人。&rdo;

何重恩：&ldo;……&rdo;

江願忍笑拉著何重恩趕緊走。

韓子封知道到時間了，之前沒見到不覺得有多思念，可是見到了就再也不捨得走了。

酸澀的心情混雜著思念和委屈，視線落在譚汶淺淡的魚尾紋上，突然從湧上了鼻尖。

&ldo;哭什麼。&rdo;

譚汶起身，拇指撫過他的泛紅的眼角。

&ldo;乖，再等一等乾爹。&rdo;

韓子封張口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圈小牙印，若是他肯一早說這個&ldo;等&rdo;字，他何至於恨譚汶也恨他自己。

&ldo;小瘋子。&rdo;譚汶嘴角掛著笑與懷念，帶著厚繭的指頭摩挲著他的左耳，上面有一串的耳洞，&ldo;還疼嗎？&rdo;

韓子封吸了吸鼻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都透著水汽，&ldo;乾爹不在，就疼……&rdo;

……

門外，周鋮平復了心情跟見了鬼的何重恩聊起了天，&ldo;你和譚汶怎麼認識的？&rdo;

&ldo;譚爺對我有恩。&rdo;

周鋮突然想起了剛剛的小獄警，他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因為以李肖然的身份對於譚汶過分客氣了，再加上他也能感覺得到李肖然也挺看顧韓子封的。

李肖然給他的答案也很簡潔，&ldo;惡有惡報，善亦有善報。有一次犯人炸監，他救過我一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