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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幾年沒在江湖走動,小兔崽子以為江湖沒王法了。”二哥,你特多話作甚,多殺幾個臭化子為公子爺報仇是正經。”“三哥,你這話大有語病,不是多殺幾個,而是殺盡臭化子。〃爭執聲中,嗡嗡之聲不斷。
風清揚楞然,尋思:“怎地是這五人?”
解風也是訝異之至,不知何人如此膽大,竟揚言滅了丐幫。
風清揚微一沉吟,已知端的,運氣揚聲,喝道:“是葛大叔,葛二叔……葛五叔嗎?丐幫是自家人,快些停手。”
解風一聽他喝出這五人來,登即恍然,心中卻又詫異:“這五人久已不出江湖,怎地在此露面,再者這五人手上功夫平常得很,縱是遇上自己幫中尋常一般弟子,也不能打得這般有聲有色”他不知前面是自己這面的弟子,還是莊夢蝶一方的,是以並不出言喝阻。
四馬飛馳,轉瞬即至,但見空曠的平地上,百多人圍著五人死自酣鬥不止,圈中五人身軀雄偉,膀闊腰圓,身形閃動之際,便有下二名攻到身旁之人被拋擲出來,手法精熟。
這五人正是昔年追隨段子羽摩下的葛氏五雄,段子羽喜其樸初,全無機心,收留身旁加以調教,時時聽他們渾話連篇,亦足以解頤,退隱之後卻將他們留在中原,雖未明言,卻是留作他日風清揚之臂助,是以傳授他們一套五人合擊之術。
五兄弟年近半百,本非習武的年齡,但這五人根基扎的倒也不壞,一得段子羽這等百年罕遇的武學大宗師細加指點,自是突飛猛進,數年之間,武學進境已與昔日益然有別,全非昔日之阿蒙了。他們五人視段子羽有若天人,段子羽交待下來的事,哪有不全力以赴的,十數年裡,便在撞關附近的段子羽故居中精修苦練,均覺若不練得爐火純青,未免有負段子羽之雅望,是以江湖中便沒了他們的蹤跡,江湖中人還以為他們隨段子羽隱居崑崙了呢。
風清揚原是任在段子羽府上的,與這五人熟絡異常。
段子羽歸穩後,風清揚被師兄們接到華山習武,但段府故宅原是留繪風清揚的。葛氏五雄便成了風清揚看家護院的老僕。其實段府早已成為武林禁地,大內皇宮有人敢闖,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望著莊外高懸的六大門派合送的“武林第一家”的金字牌匾,亦要遠望遂巡,轉身逃命的。
卻說解風站在車上,見人圈外站著二十幾佼高矮不等、服飾齊整的人,對這場大戰袖手旁觀,想是自持身份,不屑與五雄交手過招、再見圈中、五六十人結成打狗陣,服飾也是一模一樣,圈外橫七豎八躺了二三十人,顯是被葛氏五雄抓住後點了穴道又丟擲來的,心下駭異,本幫打狗陣雖不若少林寺的大羅漢陣、武當派的真武七截陣,卻也是一等一的陣法,陣成之後,尚無人能脫陣而出,即便在陣中支援個把時辰亦頗為不易,不想葛氏五雄酣鬥多時,競爾不落下風,五六十人只在五人身外一丈開外遊走,稍有侵近便落入敵手,不免點穴、拋擲之運。
只聽葛氏五雄“呀”“哇”地亂跳亂叫,神情喜悅不勝,一人道:“大哥,是公子爺的聲音。”另一人道:“啊哈,不是公子爺是誰,旁人誰敢叫咱們大叔、二叔……
五叔的。”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道:“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平白無故的,人家叫咱們大叔、二叔的作甚?”一個粗聲甕氣的聲音道:“老四.你這話貳也無理,公子爺叫咱們大叔、二叔的,那是給咱們臉上貼金,若是旁人叫咱們大叔、二叔的,豈不是要和公子爺比美,那還了得,老子非一手捏死他不可。”最後一人接聲道:“是啊,想咱們葛氏五雄響噹噹的字號,江湖小輩見了咱們,誰不尊稱一聲太爺,還是大哥德高望重,年老成精,出言如金,如假包換,不服就捏死他奶奶的。”
圈外之人聽他們一派胡言,既感匪夷所思,亦復忍俊不住,鬨然大笑,適才風清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