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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就是平日偶爾訓導鷹族的衛兵,多半也只以好勇善戰為要,在紀律方面難免有所鬆懈。此時有妖女言語蠱惑,兩位長老都不說話,她們便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這本是聖凰部落族內的秘聞,只有族長和長老才有資格確知的事。然而世上那些所謂的秘聞,都是掩耳盜鈴者的自我安慰罷了,少有不會外傳的。就說夕緣所說的事情,在場的人幾乎都有所風聞,真要說不知道的,也只有昭雲和夜景兩人而已。
因此暴躁如鷹長老,沉穩如雁長老都無話可答。
夕緣得志,卻收了笑容,面孔冷素,語氣還是帶著濃濃的不屑之意,道:“看來聖凰部落也不過如此,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了嗎?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說人傷疤,倒顯得有些多事了,還有什麼樂趣?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說到此處,她似乎有些悵然,回首望向忘歸崖頂。那裡水煙渺渺,瀑布被月光照得愈加飄忽。
崖頂忽然閃過一道白影,夕緣眼中一亮,朝著忘歸崖疾呼:“昭凌,四十年之約,我來了,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出來見我?”這本是挑釁的話,卻因為聲音向著高處而去,再落到眾人耳中,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夾雜在裡面,似是嘆息,又似是希冀著什麼。
白影越來越近,時而穿入瀑布之中,很快又穿了出來。如是幾番,終於漸漸接近醉己潭的水面。夕緣看得分明,那並不是她所期待的身影,而是一件被撕破了的長袍,又過了半刻,終於觸到了水面,銀光閃過,長袍化成了一朵白蓮,飄飄搖搖,向著潭水中央移去。
夕緣愕然,恍覺方才的失言,匆匆掃視眾人。幸好其他人也都被她的目光所吸引,一直緊緊盯著那白色的長袍,對她的話也是一知半解,只有雁長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鷹長老卻不顧雁長老的阻攔,提著短槍向她衝了過來:“大膽妖女,竟然直呼族長名諱,今天必要讓你吃點苦頭才是。”
她勾起嘴角,朝著雁長老點點頭,也不再多看那白蓮,轉回身來背對著醉己潭,對著鷹長老和其他躍躍欲試的鷹族衛兵道:“你們族長不在,這裡有人能攔得住我?”
眼看鷹長老的短槍便要刺到夕緣身上,她向後一跳,竟是躍向醉己潭中,鷹長老撲了個空,一直衝到醉己潭邊才憤憤停步。
“呼啦啦——”
夕緣的斗篷忽地散開,身後展開巨大的羽翼。月光之下,左翅是鐵灰色,右翅卻是褐黃色,伴著夜景的驚呼,腳尖在白蓮上一點,水面彷彿被烈火蒸煮,瞬間騰騰起來,一道水柱託著白蓮和蓮花之上的夕緣沖天而起,急速向上攀升。
她也不管昭雲和夜景兩人,竟是想要獨自脫身離去。鷹雁兩位長老雖然能夠識破她的隱身術,但是想要留下她來,卻並非易事。兩人對望一眼,雙掌相擊,各向一側飛去,也展開翅膀,卻是想飛到潭水之上,將夕緣攔下來。
誰知這時候,夕緣先前的問話有了迴音。她剛剛升到瀑布半腰的地方,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崖頂悠悠飄下:“夕緣,我在這裡。”
順著瀑布,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極快地落了下來,也不見如何動作,只一瞬便已經停在夕緣面前,
眾人復又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凌空而立,頭戴七彩羽冠,身披火紅色的斗篷,彷彿從畫境中走出的鳳凰一般。
正是本代族長昭凌。
昭凌本是面對著瀑布,她慢慢地轉過身來,左頰上和昭月式樣相同金色的花紋在月光下泛過一瞬的光彩,復又暗了下去。
昭凌的目光也停在夕緣的面上:“昭月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來。”
她做了兩百多年的族長,雖然平時少行獨斷之權,但積威日久,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說出來,眾人都覺心下一跳,壓力頓生。
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