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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理解裡,她不應該是細心的人。
劉大夫過來幫顧緋接回骨,用兩塊小木板幫他固定腕骨,再拿麻條固定。
綁好後,他對站在一旁的李小魚說:“這隻手不要碰水,後面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女子點了點頭,回道:“我記下來了。”
這次給銀子,劉大夫說什麼都沒要。
主要這兩人太窮了,窮的他一個老人都看不下去了。
走之前,他以一個年老者的身份勸李小魚。
“你也是成親的人了,別再像從前那樣得過且過,好好跟顧緋生活。”
“這孩子雖然身體殘疾,但舉止從容,將來不說有出息,至少不會像李富貴是個渾不吝的。”
李富貴就是那個二流子。
劉大夫說的是心裡話,李小魚也明白他的善意。
她笑著點頭:“謝謝劉大夫提醒,我會改掉以前的缺點,好好和他過日子。”
看著她真誠的笑容,劉大夫心裡有些欣慰。
把人送到門口,看著老人家慢悠悠地往前走,李小魚也回到房間。
她剛走進堂屋,就聽到顧緋的說:“先別進來,我在脫衣裳。”
聞言,她腳步一頓,輕聲應道:“好。”
直到顧緋說可以了,她才走進去。
從他手上接過衣裳和裡褲,發現他兩隻耳朵冒著紅暈。
她秀眉一挑,抿著嘴,唇角微微上揚。
他是害羞了?
家裡也沒有皂角也沒有豬胰子,她去廚房的灶膛底下抓了兩把草木灰來洗衣裳。
草木灰能洗衣裳是奶奶以前講給她聽的。
今日一試,發現就是血跡洗不掉而已。
晾好衣裳,她去廚房煮飯,夕陽落下之前,兩人吃完了晚飯。
家裡的桐油燈是空的,累了一天,李小魚也困了,為了方便顧緋下床去茅房解手,她睡裡面。
上床的時候,她特別小心翼翼,生怕碰到男人的左腿。
顧緋下半身是空的,他擔心李小魚掀被子的時候看到不該看的,特意用手壓在被子上。
看出他的意思,女子掀被子的動作極輕。
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她多少有點緊張。
斜睨著顧緋精緻的臉,見他耳朵也愈發的紅,發現他也緊張,這反而讓李小魚沒那麼緊張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側躺,背對著男人睡覺。
不一會,她便熟睡過去。
聽到女子均勻的呼吸聲,顧緋睜開了眼。
他掀開被子,脫掉上裡衣系在腰間。
中午走過一遍,依靠記憶和感覺他可以不用摸牆準確走到堂屋。
但堂屋往茅房去的路,他只能用手一寸寸去摸。
夜色中,他摸著牆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而在他右手邊立著一根扁擔。
肩膀觸碰到扁擔自然性的往下地倒,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
扁擔從他指尖溜走,他的手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咚”的一聲,扁擔落地。
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李小魚。
她迷糊的睜開眼,轉頭見枕邊沒人,她揉了揉眼睛,穿鞋往外走。
視力極好,讓她沒有點油燈也看得清夜晚,一出堂屋就見顧緋站在廚房外面。
他低著頭,上半身和小腿往下未著寸縷。
不同於小腿的新傷,他背部有兩道從肩膀貫穿至腰間的舊傷,清淺的銀輝灑下,淡淡一層籠罩在他身上。
將兩道早已脫疤變成凸起的稜痕染上一層冷意,無聲的訴說當時驚險。
這樣的他,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