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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尋覓致命的方法?難道你不敢,才不停挑釁他人,為自己找死?”
“你閉嘴。”不能親手了結性命他比誰都痛苦,但允諾的事就必須做到,他答應瑾的,答應不輕生,答應活下去。
這是他惟一能為瑾做的,在那之後惟一能做的。
可是,一個人獨活的滋味如此痛苦!想收回允諾卻不能,除了挑釁別人、不斷找死之外他還能怎麼在不背信的情況下,到九泉與他們相會?
瑾硬逼他做的承諾,如今就像是種懲罰。
痛苦盈滿他的臉,揪心的痛只有自己能體會領受,左靖臣閉上眼抑忍噬人的心痛,渾然不覺自己在他人面前洩露深埋在心底深處的苦。
“為什麼呢?活著不好嗎?”擁有無盡生命的他從不覺得活著痛苦,相反的,他以自己無盡的生命為傲。看盡時代流轉,品嚐無數樂趣,反倒覺得有限且必須歷經生老病死的人類可笑且可悲。
偏偏,已經夠可笑可悲的生命他還如此看輕,一意為自己尋找死亡之途。
他不明白,就凡人而言,生命已經有限得讓人同情之餘怎還會想去結束它?
原以為他得自己一個人繼續唱獨腳戲,想不到左靖臣竟會開口回應,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沒有活著的理由。”
“活著需要理由?”什麼理由?那個瑾?想起這個名字他就一肚子火,燒出以嫉妒為名的窟窿,讓他酸味極重的嘲諷:“看似狂傲不羈的你,實則是個連活著都需要理由的膽小鬼,不覺得可笑嗎?”
膽小鬼!左靖臣再度掙動身子,顯然被他一句“膽小鬼”激怒。“放開我!”
“不放。”只要他不鬆手他絕不可能掙脫,衝著這份篤定,裴迪側首在他耳畔低喃:“若你真需要理由才會想活著,我給你理由——我要你,所以你不準死,絕對不準。”
如鉤般銳利的命令深深鉤扣在左靖臣的胸口,令他連呼吸都覺得痛,不得不以喘氣換取更多清醒。
“今後,你活著的理由就是我,記住。”
他搖頭,拒絕接受這違反倫常,更令他想不透的理由。
才見不過幾次面,他為什麼會對他……
冰冷的吻倏地落在他頸側,一陣哆嗦打斷他的思索。
為什麼他冷得像寒冰?一點暖意也沒有,就像是——
逐漸死去、漸漸冰冷的屍首。
“不要碰我。”堅定的拒絕夾帶一絲退讓,語氣不若先前強硬。
是好是壞,裴迪無心分辨。
他的身子暖得有如白晝朝陽,明明是夜晚秋風涼爽之際,自他身上傳來的竟是一貫熾熱的暖意,沸騰他體內註定冰冷的血液。
與他永遠的冰冷不同,他體內流動的是熾動、鮮紅、甜美的甜釀,是誘人的蜜汁,透過面板滲出的腥甜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吸吮甘醇與歡愉的極致——他想帶他品味,讓他在激情中忘卻那該死、攪得他一頭霧水卻依舊茫然不解的謎霧:他口中念念不忘的瑾是誰?
左靖臣粗魯地抵開眼看就要纏上自己的熱吻,向後閃躲。“別碰我!滾!”
“很難。”裴迪先是騰出兩手,左右開弓地抓住他雙手,接著反剪在他腰背交疊,再以一手鉗制雙腕;如此便讓他動彈不得,也讓自己可以空出一手撫觸眼前熾熱且吸引他的軀體。
猶似一團火似的,光是接近便知何謂暖意、何謂炎熱;他的身體彷彿吸盡太陽的熱浪,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熱浪,燎燒周遭。
而且連他數百年來冰冷的身軀也不放過,只消一接近,慾望便如火如荼,焚燒他失溫的身體。
無解呵!先是戀上他的血,再來是愛上他的人,現在又眷起他熾熱的身子,在意的愈來愈多,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