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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崔金玲、鍾文秀十分感激。
隨著時間的推移,侯志善和崔金玲一家越來越融洽,他常常和“嫂子”鬧著玩了:“嫂子,你真好看,將來,我能找你這麼個媳婦就好了。”
“瞧你說的,憑大兄弟這人材,咋不找個強我百倍的?”鍾文秀也調侃地說。
女人的心,天上的雲,說變就變。候志善的“磨功”慢慢起了作用。鍾文秀對這個“大兄弟”從一開始的懼怕,到後來的隨便,如今已是親親熱熱,儼若自家兄弟了。有時候,還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想些連她自己也覺得臉紅的事。
隆冬季節,腰甸子村的男人們大都上溝裡用爬犁往下拉木頭了。崔金玲更是沒日沒夜拼命地幹,想多掙幾個錢,早日蓋上幾間房,因此,十天半月也難得回家一趟。
侯志善沒有上山。往年,他也沒正兒八經上過山,而今,更是不能去了。
這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傍晚。
鍾文秀一個人在家,正在忙著燒火做飯。侯志善在外玩夠了,懶懶散散地回了家,望著她那被火光映得紅撲撲的臉,他心中不覺一蕩。
“嫂子,俺大哥也不回來,你自個也不悶得慌呀。”侯志善淫笑著。
“有啥悶的?”鍾文秀沒在意
。見鍾文秀沒接茬,侯志善訕訕地來到裡屋,往炕上一倒,心裡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媽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奔外屋,插上門拴,然後,一把抱住了鍾文秀。
“他叔,你幹啥?!”鍾文秀驚恐地問。
“嫂子,你可憐可憐我吧……”
“不行,你大哥知道了,可……”
“嫂子,求求你了,往後,你讓我當牛做馬都行!”
“不……”
侯志善不容分說,把鍾文秀抱起,放到了裡屋的炕上。她沒喊,也許是羞愧,也許是因為住著人家的房,受了人家的恩惠,也許她早就等著這一刻……總之,她沒有反抗!
“崔金玲失蹤了!”這訊息震動了整個腰甸子村。事情是這樣的,1981年秋,崔金玲在山上打松籽,中間回家一趟,就再也沒回去。半個月後,山上活計太多,隊長捎信讓崔趕快回山,可鍾文秀說崔金玲上次回來,第二天就回山了。這不是大白天丟了個大活人,見鬼了!
崔金玲失蹤後,鍾文秀哭哭啼啼顯得六神無主。村裡的女人們都來勸慰她,然而,誰心裡都很清楚,半個月了,要見到活著的崔金玲怕是不太可能了。要知道,大山裡迷了路,走出來的人可不多。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漸漸地,人們記憶中的崔金玲的影子淡了,當初對崔金玲的死有疑心的人們也不再提起這件事了。孤兒寡母守著個“跑腿子”,人們自然地把他們當做了一家人。
“志善,那文秀雖然比你大幾歲,模樣可不醜,你們倆就一塊過算了!”有人這樣開導。
“侯哥們,這回撿個便宜了,一分錢不用花,白弄個婆娘,還加兩崽。”有人這樣取笑。
侯志善何嘗不想馬上和鍾文秀結婚?他需要兒子。可現在這樣可不敢養患。鎮裡管民政的人說,崔金玲只是失蹤,並不能證明他死了,必須等四年後,崔金玲再不回來,鍾文秀才能獲准離婚。無奈,只得慢慢熬。
好不容易,四年過去了,於是便有了文章開頭的那則法院公告。侯志善、鍾文秀終於“合法”了。
崔金玲,這個當初滿懷著希望來到長白山下謀生的山東漢子,就這樣從腰甸子人的生活中抹去了……
這已不是當初的破草房,原來的房扒了,在旁邊又蓋了一間半。主人依舊。
1987年4月1日,鍾文秀又一次經歷了陣痛的折磨,一個新的小生命就要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