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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硯卿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記住了。」
池漾沒心思去想他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她現在最擔心的問題是他的病情,「你的燒退了嗎?」
「不知道,應該是退了吧,」席硯卿的語調突然意味深長起來,「我還沒來得及量體溫。」
聽到這兒,池漾覺得也正常。
昨天坐飛機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席硯卿沒什麼胃口,這算下來整整快二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肯定餓的不行,醒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吃飯。
不過,一般情況下如果食慾開始恢復,也代表病好了一大半。
她終於放下心來。
席硯卿看她一直沒動筷,提醒道:「昨晚辛苦你照顧我,快吃飯。」
池漾這才低頭,注意到桌子上的早餐,是糯米粥。
幾葉青翠點綴在晶瑩透白的米粒上,還有幾顆飽滿的蝦仁半遮半掩地往外探著身子。粥還是熱的,拿起湯匙輕輕一攪拌,還能看到縷縷白氣漸漸升起,香味撲鼻,輕而易舉地就激發出人的食慾。連帶著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隨著這香味放鬆下來。
池漾笑眼盈盈地看向對面,聲色清亮明潤:「不辛苦的。」說著喝了一口粥。
紅潤唇色與清淺白粥對比強烈,在這萬物初醒的早晨,風生起了一抹頗具古韻的風。
西晉詩人陸機曾在《日出東南隅行》中落拓——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
席硯卿看著她認認真真喝粥的樣子,心尖忽然一軟,心想陸機落筆時,心中應該也有一個如她一般的女子吧。
想到這兒,他懷揣著無人可探查的心思,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這早晨過得如水般平靜,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席硯卿拿過一看,是一個影片邀請,他也不顧對面還坐著池漾,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通鍵。
池漾一直覺得接電話是個很私人的行為,所以席硯卿能在她面前旁若無人的接通,那致電的人應該不是鍾離聲就是跟工作人員,所以她也沒迴避的意識。
直到席硯卿那一聲自然而然的「媽」字傳入她的耳朵。
不知為何,池漾心中莫名一悸,緊接著手一滑,原本握著的湯匙叮的一聲地就掉了下來,叮叮噹噹地,碰到了白瓷碗的邊。
她趕忙用餘光看向席硯卿,眼神裡有些窘迫。
席硯卿注意到她的目光,趕忙遞給她紙巾,小聲跟她說:「沒關係。」
不過,螢幕另一端的顏瑛女士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仍然自顧自地說著話:「硯卿啊,我聽離聲說你去新加坡談裕泰的併購案了?」
「嗯。」
「這種小案子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親自出馬了?」
席硯卿聽著顏瑛的話,目光卻全部集中在對面。
他一眼掃過去,就能發現池漾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
很明顯,她是因為不想打擾他們母子的談話,所以想趕緊喝完粥離開。
席硯卿微微蹙了下眉峰,也不管手機那端的人能不能聽見,溫柔地提醒著:「慢點吃。」
池漾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心虛感,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這下顏瑛再也無法忽視了,疑惑發問:「你在跟誰說話?」
席硯卿輕抬眉眼,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安靜吃飯盡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為零的池漾。
他突然之間,不太想讓她那麼「好過」。
你想降低存在感是吧,那我偏不讓你如願。
於是,席硯卿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向顏瑛介紹了一下對面的人:「我救命恩人。」
「咳、咳、咳」
池漾被這個誇張到離譜的形容嗆到,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