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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古代的生活,尤其身體抱了恙,那簡直就用不著下地了,就吃了睡睡了吃吧!喝完藥,董鄂烏蘭閉眸休憩,書雁守著她,琦芹輪休。
其實董鄂烏蘭真心睡不著了,不過做做樣子而已,她心裡想著事兒,順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給捋了捋。她不記得歷史上博果爾是何時死去的,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自殺。但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扭轉乾坤,阻止悲劇發生?
似乎怎麼都想不到好的辦法呢!
董鄂烏蘭在心裡長嘆一聲,越想越是睡不著。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博果爾本來就是要死的,這是順應歷史嘛,不用感到愧疚是不是?可她給自己做了好多心理建設,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倘若這關口博果爾真死了,那麼肯定就是因為此事,哪怕她當真回到現代瀟瀟灑灑過日子也會內疚不是麼?
她翻了個身,嘆一聲,又翻回來,睜開眼看著屋頂。
書雁小小的身子窩在木椅上,手托腮幫子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像是睡著了似的。
如果在這幾天就逼著順治對她說“我愛你”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儘快趕在博果爾死之前回去,那麼,這邊所有的事情就不關她事了對吧?董鄂烏蘭想到這裡,心下又是苦澀又是好笑,現在的順治還能如此好騙麼?
她閉上眼,一時心煩意亂,卻聽見門外碎碎腳步聲響起,約莫是琦芹罷!
門輕輕“吱呀”應聲而開,董鄂烏蘭掀開眼皮順勢瞅了一眼,卻見一道碩長的背影,他正欲從內合上木門,動作頗為細心,就像怕驚擾了她一樣?
是順治。董鄂烏蘭一怔,不知為何條件反射的立馬闔上眼,假裝熟睡。
書雁隨後大約也醒了,倒沒聽見請安聲,只聞木門再度“吱呀”兩聲,一切迴歸沉寂。
董鄂烏蘭也有些鬧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假意裝睡,她裝得頗為辛苦,連呼吸都愈來愈小心翼翼。她想“嚶嚀”一聲,然後徐徐睜眼,但腦海突然竄出一絲靈光,如果現在的她再像娜木鐘一般,騙他欺他行得通麼?
廂房實在太過安靜,額頭驀地傳來微涼的觸感,董鄂烏蘭差點驚叫出聲。那絲涼意逐漸沿著她的眉輕輕劃過,她才了悟,原來是他的手指麼?
他只輕輕一觸,就收回了手。半晌後,又微微撫了撫她的臉頰,依舊一觸即收,彷彿透露出主人彷徨猶豫的心思。
董鄂烏蘭突的有些心酸,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
最初變成董鄂烏蘭時,她覺著自己對順治還是留有不捨之情,那次被懿靖太妃拒見,她淋了磅礴大雨,在月華門前看到順治那一刻,真的打心眼裡湧出一股暖流。可是,後來的後來,那種感覺越來越淺……從前的種種畫面真的好像都要隨時間埋葬在心底最深處,不去挖掘真的不會浮現出來……
此後,他似乎沒有再有任何動作,董鄂烏蘭陡然覺得眼裡酸澀翻騰,她低喃了聲“福臨”,掙扎似的晃動著雙手,似陷在極端恐怖的噩夢裡無法甦醒。
順治頓在半空中的手一頓,他見榻上的人臉色著實難看,連連用力捉住她的雙手。正欲將她叫醒,卻見她兀的睜開了雙眼,淚水從眼角汩汩滑落,她低低泣著,雙眸直直盯著他,像是極端的不可置信。
心底頓時像是被火燙了一下,極致的疼痛過後又有細微的暖。順治微微握緊她冰涼的手,正欲開口,她卻猛地躍起撞進他的懷中。
身子一僵,順治還未回神,她便泣聲道,“萬歲爺,我做夢了,夢見咱們在壩上草原那會兒,那片廣袤的白樺林真的好美。可是突然間,那些白樺林都不見了,漫天都是利箭,好痛的,那些利箭深深刺入心臟,痛得都快無法呼吸……”
胸膛裡的人兒哭得一抽一抽的,順治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像是被撕裂了一塊,他好像也看到了那一幕,她滿身是血的撲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