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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之鳥
因為康熙的特殊照顧;我這個十歲的娃娃去了;竟然還是所有宮女頭領;竟然跟康熙的千年小跟班李德全一個級別;李德全看到我的時候;就含笑說: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奴從小太監做到四品太監首領一共花了接近二十年的時間呢?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剛大學畢業的我,一點不懂人際關係的處理和策略,只好招牌似的嘿嘿的傻笑。
李德全倒也沒有為難我,不過一路上旁邊的小太監和宮女們都很好奇的看著我。
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光他們好奇,所有的皇宮妃嬪都會好奇的,必竟我現在是個大大的出頭鳥,按照滿清的規矩,大臣之女必須經過選秀才能進宮,入選後宮或是做宮女,像我這樣不參加選秀就跑進宮,而且直接封了最高等級女官的人,估計全大清開國以來我是頭一人吧。
就算阿瑪立了大功,也功不過如此,估計還是有很多人在心裡嘀咕,康熙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再過幾年,康熙要第三次親征葛爾單,這個時候沒有年羹堯,阿哥們年紀還小,還得依靠費揚古再次發威呢。
也許這就是老康的籠絡手段吧,後來事實證明,康熙還沒有無恥到這種地步,需要透過一個小丫頭來籠絡一員大將,原來他早已和阿瑪商定為我鋪上了一條陽光大道,只不過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在乾清宮的後邊偏殿裡,李德全帶著我見了當時正在當值的服侍康熙的一干人等,宮女太監都是20歲左右,李德全說,剛進宮的人是不能服侍皇上的,這些都是各部門熬了好幾年後才提上來的,個個都很穩重可靠。
我應該是裡面最新的員工也是最小的,但是所有的人都彷彿事先透過氣一樣,府身叫了我一聲:姑姑。
搞得我一臉黑線,不過也沒有辦法,看了那麼多清穿和清宮劇,我早都知道了這是宮裡的規矩,管女官都是要叫姑姑的,不分年紀大小,不過被一群大我十來歲的人等叫我姑姑,還真是夠彆扭的,算啦,我就當我天生輩份高好了。
於是強裝著成熟的樣子說:都起吧,以後大家一起共事
了,共同服侍好皇上。
所有的人都低頭回答說:是,姑姑。
李德全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二十四五歲的女孩,介紹說,這是目前圪清宮的管事女官,從六品,叫知棋,讓我先跟著她學規矩。
我一看這個女孩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極了金枝欲孽裡的安茜,便衝她甜甜一笑,叫了聲:姑姑好。
她慌忙低頭說:奴才受不起。
我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聽李公公說你在這裡侍候皇上好幾年了,對大夥也很照顧,尊稱你一聲姑姑也是應該的。
她還是推讓:這不合規矩。
我說:規矩不外乎人情,到了該立規矩的時候,咱們不含乎,像在樣,私下的時候,大家都隨意些。
然後我又掃視了一下立旁邊的幾位“大哥”大姐們,說:以後,不在堂上的時候,你們都管我叫伽羅好了,我今年十一歲, 比各位小著十來歲呢,你們太客氣,我也覺得拘束。
李德全衝我點頭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覺得我說得話還算行,不算給老康丟人。
接著知棋就帶我去住所了,原來知棋住在一個單獨的院子裡,一個小的四合院子,院子裡種著一顆桂花樹。正屋有兩間廂房,其中一間是知棋的,另一間就是我的了。
我進去一看,新鋪的刺繡被子,好像全是新的。知棋說:聽說姑娘要過來,我早早佈置好的。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她總算不叫我姑姑了,改叫姑娘,讓我一個別扭啊。
我拉著她的手說:知棋姐姐,我不叫你姑姑你也不要叫我姑姑好不好?就叫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