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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腹粗糙,撫過她眼角,帶來少許不能言語的疼。
&ldo;別哭了……爺是男人,這點事兒算什麼?男人就不該讓女人受苦,要不爺可就真成窩囊廢了。&rdo;
她極力控制,害怕自己會突然間失控,大聲嚎哭。她的嗚咽聲始終壓抑而沉重,點頭說:&ldo;好,先放著,等我真餓極了……餓極了再說……&rdo;
他半跪在她身前,伸手摸一摸她散亂的髮髻,瞧見她頭上熟悉的簪子,玩笑說:&ldo;你這玩意兒多久沒換過?等出去了,爺給你打一套赤金的,亮閃閃嚇唬人!&rdo;三句話就露餡兒,永遠離不開土財主的一貫稟性。
&ldo;你過來些……&rdo;她的聲音輕得像夏夜的風,暖暖燻人醉。
他便貼過來,乖得像只討賞的大狼狗。
她伸出手來環住他後頸,再仰脖送上雙唇,四瓣唇貼在一處,她的柔軟他的乾澀,他僵立當場不能動彈,腦中回想起某年某月某一日行軍之夜的篝火旁,一群粗糙莽夫圍在一處吹牛,那個滿臉鬍渣的老兵說,世上最好的姑娘,身子就跟蜜一樣甜。
他當時不信,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腥不臭的。
直到遇上她,整個世界都顛個個兒。就像是老天爺存心戲弄,成了他此生越不過翻不開的劫。
她迷濛著雙眼,懵懂無知好似幼童。傻乎乎問他,&ldo;陸晉,你怎麼不親我?&rdo;
就像炭火落在秋後的糙原,一瞬間星火燎原。他忘了腿上血淋淋的疼,也忘了封閉逼仄的墓穴,他炙熱的目光裡只剩下她。再將人往上一收一抬,整個人擁進懷裡予取予求。
這一吻纏綿似水中月,稍起波瀾,便隨水流散。
她悄悄將腕上碧璽珠塞進他厚重夾襖。
陸晉渾然不覺,捧住她的臉,胸膛上喘息不定,咬牙道:&ldo;不等了,出去立馬洞房!爺忍不了了!&rdo;
雲意抿著嘴偷笑,側過頭靠在他肌肉緊實的臂膀上,輕聲說:&ldo;你扶著我起來,咱們再回頭看看,總有出路的。&rdo;
&ldo;嗯‐‐&rdo;
那塊肉就揣在她懷裡,不敢去碰。
如若沒有這些紛繁複雜的愛恨羈絆,她本該利落出手,將這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誅盡。
然而把牛肉踢進蓮池是她第一次起殺心,在二層出口是最後一次動念,此後她徹底放棄,聽天由命,卻沒料到他能為她割肉續命。
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要愁腸百轉,心動心傷。
如若從未遇見,是否能不再以淚洗面。
她深呼吸,全心全意靠在他身邊。時不時提點,指引他走向三層邊緣。
二人走上小半日,終於走到一間狹長形的屋子,屋內昏暗,只有四角各一盞侍女像長明燈,高掛一幅玄宗農耕圖,兩側石壁中央分佈十二生肖頭像,最末一位龍首,缺了一雙眼珠子,顯得陰森可怖。
陸晉彎下腰仔細去看,缺口處還有許多複雜雕紋,一內凹,一外凸,顯得格外詭異。
他還招手喚雲意來瞧,&ldo;你看這龍眼睛,好像生生讓人摳走了,光留下兩隻洞,這是有什麼寓意?你祖宗要挖了盜墓人的眼珠子練功?&rdo;
雲意倚在龍首邊,問他,&ldo;練什麼功?&rdo;
&ldo;還陽功。&rdo;
又開始胡說八道。
他繞著屋子走上一圈,最終宣佈,&ldo;得了,又是死路,看樣子還得往回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