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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趁隙我抓住了她的手,樂呵呵的拍著她的手背,漫不經心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果然不怕生,大大方方的回答:“我叫馬澄,今年整十歲。”說完,手指向階下的一個小女孩,“這也是我異母姐姐,名叫馬姜,今年十二歲!”又指向堂外樹蔭下怕生的女孩,“那是馬倩……”
說話間馬姜正拾階而上,聽聞妹妹介紹,她靦腆的衝我們勉強一笑。相對於馬姜有些生疏的禮貌,馬倩卻仍是死死的盯住我們,令人有種背心發癢的感覺。
“家慈臥病在床,不能見客,還請夫人見諒。”馬澄以晚輩禮向我稽首,讓席西側面東。
我正驚訝她的知禮,馬姜已很小心的探詢:“請問夫人如何稱呼?”
我正準備瞎編胡謅,那邊馬澄已脆生生的開口:“二姐,你且先帶三姐去照顧母親,吩咐管家好生看顧夫人的隨從,這裡由我照應即可。”
她年紀小,且是庶出,在家本應地位卑微渺小,做不得主,插不上話,卻不想馬姜的反應出乎意料,非但沒有反駁,反而當真聽從的下堂去領著馬倩走了。
待馬姜、馬倩一走,馬澄又屏退開丫鬟,正在我們詫異她小小年紀,行事作風宛若大人般成熟時,她忽然推開身下的席子,斂衽跪地,向我拜道:“罪臣女馬姬叩見皇后娘娘!”
這下子,不僅我驚嚇,就連紗南等人也俱是變了臉色。
“你怎知我是皇后,不怕認錯人麼?”我和顏悅色,微笑相詢。
馬澄鎮定自若的回答:“去歲臘日我在太子宮觀儺戲,曾有幸見過娘娘儀容,自問不會認錯。”
“太子宮?”
“諾。我家大姐有女賈氏,選入太子宮為良家子,去歲有孕,晉孺子。臘日我正是陪大姐入太子宮探望賈孺子。”
“賈孺子……”劉莊成人後,太子宮按例遴選良家子,他這孩子稟性也不知道隨了誰了,竟是今日愛這個,明日愛那個,雨露均佔,納了不少侍妾,僅這兩年工夫,便接二連三的添了兩女一男。我說了幾次,他卻總是面上答應,背地毫無收斂,依然我行我素。
如果沒記錯,這個晉封孺子的賈氏乃是我的第二個孫女劉奴之母。
“原來竟也是親戚。”
馬澄又磕下頭去,這次抬頭時眼眶已經紅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娘娘能微服蒞臨寒舍,已足以令我等感激涕零。”
她雖然強忍熱淚,但面上悲悽之意卻難以掩飾,再如何堅強能幹,到底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你的兄弟呢?”
“堂兄帶著他們四處奔走,替先父鳴冤……”說到這裡,聲音發顫,那個削瘦的肩膀也在細微的打著顫。但她始終不卑不亢,從識破我的身份到現在都不曾開口求過我半句。
“你難道不想替你父親申冤麼?”
她一顫,淚珠潸然而下:“為人子女者,孝道為先,替父申冤乃天經地義之事,不容退怯。但我認為皇后自有主見,非我哭訴便可動搖一二,既如此,不必再提隻字片語。”
我對她發自內心的生出好感,這孩子思維敏捷,條理清楚,難得是家遭逢如此劫難,居然還能像現在這般冷靜理智,別說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即便是成年人恐也難得做到這一步。
“今日能識得馬援之女,也算不虛此行。”我沒做出任何承諾,她也沒有開口求過我任何事,我倆彼此心照不宣。這樣冰雪聰穎的女孩兒如何不教人喜歡?
臨去時,馬澄送我到門口,素荷與紗南安頓我坐上了車。馬澄先只安靜的站在門口遙遙相望,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那一刻,她忽然衝到牆根下拔下一叢秸稈,飛快的向馬車衝來。